仵湫回到了仵亡煊身邊,從仙島回到人間後便就地找了一家茶館,仵亡煊因為觸犯時間秩序,身體受到了損傷,因此大家一直都很煩惱這件事。
“現在可以出發去蜆河了嗎?”仵亡煊的話讓所有人都呆住了,當前最重要的是想盡一切辦法讓仵亡煊的傷勢有所好轉,盡管所有人都在苦惱,唯獨仵湫沒有思考,因為他知道時間秩序所帶來的損傷是不可逆轉的。
“瘋了嗎?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去。”冥羽坐不住了,猛的站起身來,指責仵亡煊對自己不負責任,看著仵亡煊無所謂的樣子冥羽無奈地又坐了回去。
“我既然會這麼說自然是留了後手。”仵亡煊將手上的茶杯放下,一個年輕人此時走帶著兩個仙士來到了他們的桌旁。
“張少爺,這桌已經被人占了,您就換一桌吧。”櫃台的掌櫃顫顫巍巍地弓著腰,向麵前的這位年輕人請示。
“本少爺當然知道,在這盤龍城誰又不會給我張獻一個麵子呢,對吧,這位道友。”張獻明顯是來找茬的,仵亡煊早已厭倦凡事許多事情都不願意出手去管,其他人見到仵亡煊這麼沉得住氣,也便沒有回應。
“這桌的風水甚佳,靠近窗邊能夠看到整個盤龍城的全景。”張獻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隻是無人想去搭理。
張獻也不願在矜持下去了,“給臉不要臉,我們張家可是出了個修仙士,是我的兄長,背後的鈴林派就在盤龍城二十裏處,看你們是外來人,識相的趕緊滾開。”
“幾位客官,還請離開,小館隻是小本生意,若是因此出了什麼事,小的可耽誤不起各位的宏圖,小的可為客官們安排另一桌。”掌櫃已經在盡力解決這個衝突了,張獻仗勢欺人早已不是什麼奇事了,但本地人都隻能裝聾作啞。
“聽不見是吧,非要我動手。”舉起仵亡煊和冥羽麵前的茶杯潑向了兩人,仵亡煊並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冥羽的眼神似乎發生了一絲轉變,像是在渴望某些東西。
身邊不知何時來了一位老先生,老先生縱橫江湖多年,修的乃是與自然同諧的然生道,能夠辨析周圍的環境。
“聽聞張少爺的兄長前些日子得到了一樣寶物名為夕角,據說此乃夕一族的角,夕一族早已滅絕,此物的價值非凡啊。”老先生誇讚道。
“先生說笑了,這一寶物是前些日子兄長與其師在一遺跡中尋到一隻夕,所幸將其擊殺才得到,這夕本就是天下當誅的凶獸,若不是當年天界沒有能力去滅掉這幫孽障,他們又怎麼能活到現在,在人間行凶甚久,本就該滅絕了。”張獻談笑間仵亡煊的注意回到了茶桌上。
“這幾位貴人少爺可千萬不要得罪……”老先生話還沒說完。
“這群孽物本就該去死,當初我們張家老祖也參與了那次由天界組織的誅獸令,斬殺足足三百隻,後來融合了那些夕角晉升成了仙人,禍害天下的妖物,也就隻有這點價值了。”張獻沒有聽進老者的話,反而炫耀起了張家的輝煌往事,得到了周圍人的稱讚。
旈夕一直在發抖,心中的怒火愈加按耐不住,仵亡煊則是突然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張獻的胳膊,張獻的左臂當即斷裂。
“敢傷少爺!”兩名仙士動起手來,仵亡煊稍微發動了一絲氣息,兩人被這股氣息當即發慫,被嚇得抬起張獻跑走了。
“你等著,整個盤龍城就沒有任何人能讓我張獻吃虧!”張獻走前還在放狠話。
仵亡煊在撫摸旈夕,試圖讓旈夕的心情得到平複,也隻有仵亡煊的安撫能讓旈夕從當年的滅族之痛中走出。
仵亡煊抱著在懷裏痛哭的旈夕,參和冥羽卻認為有些事情要去做。
“參,今晚大概是血月了,今晚和我去做件大事。”冥羽呼應參。
張獻回到家中,“爹,今天我遇到了一個毛頭小子把我手臂給砍了。”
張毅非常心疼張獻:“兒啊,誰竟然會下這種狠心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