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昭陰惻惻地看向關景山,“關大人不如也到京衛所說說?我親眼看到你把葉宸闌推倒,他的身下才流血的……”

關景山解釋不清,大叫著他是戶部侍郎,朱昭沒資格把他帶走!

“京衛所和刑部沒資格?那大理寺是不是有資格了?”

殷慕生也裝不出是恰好路過,因為實在太假,他被葉宸闌突然約到此處喝酒,說有事要談。

可他來了就見葉宸闌倒地一身血,還能不明白咋回事?

若想設局,提前說一聲行不行?就這麼把他給捆上了?他還推托不了。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能不出麵,於是關景山乖乖跟著殷慕生離去,臨走時連忙派人去通知太子了。

殷慕雲得了這個消息七竅生煙,“我還真低估了葉宸闌,這種低劣的手段他都堂而皇之的用出來!”

關景山是他的殺手鐧。

隻要把他推上去接任馬進賢的差事,無論是殷慕衍那邊的十萬兩錯賬,還是淮北邊境軍的補給,都能一手掌握。

明明即將大功告成,誰知卻毀了關景山身上。

若關景山真被問責,便是陸誌村接任,可他與陸家鬧得不愉快,而且陸誌村也不會似關景山那般沒底線,不會被他隨意掌控的。

“眼下這個人無論保不保,都不可能接任馬尚書的職務,殿下不妨再推一位上去。”陳公公在一旁道。

“孤還能推誰?隻能去選陸誌村。”殷慕雲卻不甘心,“先保一下關景山再說,不過就是撞了一下葉宸闌,也不會有太大罪過的。”

但殷慕雲想的太簡單。

他翌日朝堂上隻是幫關景山說了一句話,頓時就被刑部和大理寺包括督查院嘲諷了。

因為那個小酒館裏發現了幾本賬冊,還有不符合一個小酒館營收的萬兩白銀。

於是京衛所與大理寺、刑部聯合審查,都不用上了刑具,那位小娘子就把關景山給出賣了。

原本在查陳苫,結果關景山先被抄家了。

殷慕雲察覺不妙,再想換一個推舉人選,梁文帝已經選了陸誌村配合淮北邊境軍的事務。

殷慕雲徹底氣瘋了,隻能又去找陸誌村單聊。

可陸誌村已經得到陛下賞識,根本沒必要再選擇站隊,更不會再幫太子針對殷慕衍。

“姓陸的,有你的,還真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殷慕雲氣得不知砸碎多少東西。

“大理寺、刑部、京衛所,這三家聯合起來針對葉家,皇兄就不覺得奇怪麼?”殷慕超許久未露麵,今日難得出現。

殷慕雲看他一眼冷哼道,“你為何不盯住大理寺?整日守著那兩座花山修什麼修?那老太婆死在宮中就是了!”

陳苫爆出了殷慕衍,老郡王妃雖然無辜,但他並不打算放過。她不僅是葉宸汐的義母,還是嫻貴妃的閨密,更出身於遼南王府,有這一個把柄在手,他能運作成功很多事。

殷慕超微微一笑,“我忙著修整花山,又忙著與皇兄為我指婚的陸家拉攏關係,哪裏顧得了大理寺?”

殷慕雲心窩更是一痛,提起此事他更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