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演技也很不錯，就連陛下的皇長孫都演了出來，我卻還被蒙在鼓裏呢。”葉宸汐一語又指向孫瑤了。
事情僵持此地，殷慕雲氣得拂袖離去。
葉宸汐立即喊住了他，“殿下不再仔細看看了？別忘記剛剛說好的一萬兩，還要在文武百官麵前向我們葉家道歉的！”
殷慕雲嘴唇翕動，卻又無法否認，他離去的腳步更加快，眨眼就不見蹤跡了。
事情全都撇給殷慕生，殷慕生也一肚子委屈。
他到底招誰惹誰了？怎麼就活活的要受這份夾板氣？
葉宸汐冷眼看他，“不如上樓說說吧？”
殷慕生沒有拒絕，吩咐大理寺的人幫著繡娘們整理滿繡閣，他則跟著葉宸汐上去。
九娘子很快梳理了淩亂發髻，哪怕嘴角還有一絲紅色的血道子，也不忘先把葉宸汐的茶案擺好，黃芽遞上。
“你先去歇歇，我和四殿下單談。”葉宸汐雖然是第三次到此處，卻十分熟稔。
九娘子卻並沒有立即離開，“奴家就在下麵候著，葉姑娘需要用奴家，隨時呼喚一聲就行了。”
葉宸汐點了點頭，九娘子立即下去。
她和殷慕生對坐此處，大眼瞪小眼了半晌。
殷慕生嘖了一下，“我不是不給你回信，而是……”
“他被關在何處？”葉宸汐並未容他說完。
“宗廟。”殷慕生說出這兩個之時，葉宸汐便了然明白了。
“我也不多打聽，你若能夠見他，替我說一聲安好。”葉宸汐也沒法讓殷慕生去通傳滿繡閣無事？
“你今天把皇兄得罪透了，值得麼？”殷慕生有些惦記，畢竟他與葉宸汐自幼一同讀書長大，哪怕沒有夫妻之緣，也並不希望她出事情。
“難道我看著鋪子被查不管麼？”葉宸汐自然不會說實話。
殷慕生也沒揭穿。
即便這裏的所屬人是葉宸汐，他也明白必定有貓膩兒。
“太子為何突然查這裏？實在太突然了。”葉宸汐隻慶幸今天心緒不安，與蘇曉卿一同出門。
殷慕生還真的不知道，“我也是臨時得了消息，但皇兄布置安排時並不在宮中。”
葉宸汐也沒得打聽，隻能暫且擱置。
殷慕生還要回宮去向陛下請罪，但臨走時還在勸葉宸汐，“修繕的銀子賠就賠了，但朝堂之上給你父親道歉這個事……”
“必須道歉，我葉家列祖列宗為大梁生生死死，是值得被這般對待的。”
葉宸汐絲毫都不退讓，殷慕生心中有數，也隻能立即撤了。
葉宸汐從窗口看到殷慕生離開，九娘子也很快從下麵上來。
她手中端了一個盒子，那盒子方方正正。
葉宸汐訝異看了下，“什麼？”
“您打開看過就知道了。”九娘子並未直說。
葉宸汐猶豫了下，把那盒子接過來，才看到裏麵放了一疊賣身契。
包括九娘子在內，所有繡娘的身契所屬都是葉宸汐。
“所以他布置好了？算計到滿繡閣會被查封？”
葉宸汐剛才看到幼時玩物，就已經有了這個念頭了。
“不是算計，而是一直如此。”九娘子幫葉宸汐把契約收好，“從我們跟了殿下開始，他就說過不是我們的主子，我們的主子一直都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