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淳善也不等他們再重複朱家的事,直接就把事情定了性了。

葉宸闌欲言又止了兩三次,最終隻點頭說了個“好”字,便不再廢話。

葉宸汐聽得雙眼震驚,“什麼?朱昭和阿梓訂親?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從未聽說呢?”

她立即看向殷慕衍,殷慕衍對此也一無所知。

“應該是剛剛定下的,還沒正式宣旨。”

葉淳善給了答案,哀歎一聲,“歸根結底是要祝福的,旁的話都不必多說了!”

他不想聽到對朱家的抱怨,再一次下了封口的令。

葉宸汐沉了沉,“父親都開了口,我就按照義兄的標準給他籌備賀禮就是了。”

“梓公主那邊也不能虧了,畢竟是你的表親,而且寧嬪娘娘已經過世,畢竟也是孟家長輩。”葉淳善一瞬蒼老,卻開始操心這等細碎的事。

葉宸汐點了點頭,“您放心,我會讓滿繡閣出一套上好的首飾做添妝,堵上她那雙破嘴。”

她自幼與梓公主一同長大,太知道她愛慕虛榮的德性了。

葉淳善心不在焉,哪怕葉宸汐如此嘲諷,他都沒似以往那般阻攔,“有你盯著,為父放心。”他說了這話便陷入沉默,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了。

葉宸堯此時也已經回來。

進門剛想問問,就見葉宸闌用眼神堵上了他的嘴,示意出去再說話。

幾個人一同出了書房,反倒是殷慕衍被葉淳善留下。

兄妹三人到了門口,葉宸堯忙問,“怎麼回事?朱昭怎麼還成了駙馬?”

他也是剛剛聽說,驚得不知能說些什麼。

“朱昭不願,應該是朱洪山強行定下的。”葉宸闌道。

葉宸汐抿了下唇,“早晚的事……父親不在位,我與朱昭又沒能結親,朱尚書支持太子也沒什麼不對,看起來總比支持殷慕衍要正確得多。”

她說著這話,心虛的朝屋中瞄了瞄。

殷慕衍既不是太子、嫻貴妃也沒有強盛的母族支撐他。

而且殷慕雲的東宮還有了皇長子,無論從哪個角度去評判,殷慕雲繼位都當之無愧。

“心裏這麼明白,你還嫁他?”葉宸闌嘖嘖兩聲,“現在後悔也不晚。”

“有什麼後悔的?我巴不得衍哥兒什麼事情都不做,陪我去遊山玩水,樂得快活。”

葉宸汐瞄向他和葉宸堯,“倒是你們兩個,怕是要在朝堂被針對了,洗好脖子等著?”

朱洪山的倒戈可沒那麼簡單。

這也在告誡所有人,朱家很想壓上葉家一頭,不肯再做葉家的附屬了。

兵部多年的安穩湖麵,好似被驚了一個石子兒,而這石子兒驚得不是微波粼粼,而是驚濤駭浪。

“那可沒有我的事,反正我即將要離開京城了。”葉宸堯死道友不死貧道,一臉同情的看著葉宸闌。

葉宸闌目光在大哥和妹妹間徘徊,“怎能心這麼大?葉家都要被人用門縫兒碾死了,你們倆就不覺得肉疼麼?”

“反正是先疼你,我們不急。”葉宸汐可沒心思與二哥廢話。

其實她心底十分信賴葉宸闌,二哥嘴上這麼說,但絕不是一個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