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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帝沒想到殷慕雲敢如此撕他瘡疤?他這些年被太後壓製得透不過氣,卻連兒子都這般的笑話他?!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竟然敢質疑朕?”
“兒臣為何不敢?是父皇您庸碌無能,所以兒臣才有意取而代之,但兒臣並未要您死,隻是希望您高居太上皇之位,頤養天年!”
殷慕雲當然不會說想殺了他!
梁文帝怎會相信他的話?
“你覺得挾持了葉淳善,就能讓朕乖乖就範?那你也太小瞧了朕!”
“兒臣並不想小瞧您,但父皇做的這些事,哪一件值得稱頌?您就是如此幸運,文有孟家支撐,武有葉家鎮守,換做您自己,隻會哄著皇祖母修陵墓、建行宮,拿著吃喝玩樂堵住宗廟那群老家夥的嘴!”
殷慕雲知道這一次後要麼生、要麼死,也索性放開的說個痛快!
梁文帝被刺痛到,他此生最恨被人說無能,“無論孟家還是葉家,都是朕選中的人!”
“孟家與葉家是皇祖父在世之時就選上的,與您無關。您最大的貢獻就是沒有把他們全殺了,僅此而已!”
殷慕雲歇斯底裏,橫在葉淳善肩膀上的刀都在亂顫。
葉淳善手中的長刀也未鬆手,一直都在等候梁文帝下令。
無論太子如何唾罵,這都是梁文帝的兒子,是太子。葉淳善不可能沒得聖旨就劈刀砍,更不可能直接將太子擊殺。
但梁文帝此時徹底瘋癲,他第一次發覺,在兒子的心目中他卑微如蟻,根本不配做這個皇帝。
“朕是否相配,根本輪不到你說話!你要麼現在放下刀,朕會給你一個全屍。”
梁文帝已經看到趙公公歸來,手裏拎著陳公公的人頭。
殷慕雲的餘光也已經看到。
他瞬時淚如雨下,從未哭得如此傷心。
本以為陳公公能敵上兩三回合,卻沒料到趙公公深不可測,如此可怕?
“殿下,收手吧,您是太子,豈能被外人慫恿,父子結怨呢?”趙公公的聲音冰冷,也看出梁文帝在崩潰邊緣了。
如若此時太子收手,跪地求饒,讓梁文帝保存最後一絲體麵,哪怕廢掉殷慕雲,也會留他性命,讓他繼續看著豐功偉績的。
但殷慕雲已經豁了出去,慢慢地朝向梁文帝移動,而且在不停地搖著頭。
“兒臣不想再要一個根本不愛子女的父親,一個隻把孩子們當猴耍來耍去的父親。”
殷慕雲說起殷慕衍,“這不是兒臣故意汙蔑,您明知道二弟雄才大略,會威脅兒臣的東宮之位,卻還把他高高抬起,貶低兒臣,從不期望我們兄弟之間有情義?”
“還有殷慕超,他的確文采不錯,但為何總要把他與兒臣相比?兒臣的確作詩不如他,就要被您罵得狗血噴頭?您期望兒臣文武全才,可您自己都沒做到,有什麼資格來教兒臣?!”
“您還抬舉了嫻貴妃那麼一個平民之女,甚至把她抬得比母後還高,讓母後不僅被皇祖母鄙夷,還被妃嬪嘲諷,而您知曉後,也隻把這事兒當成笑話。”
“那您為何不早早把母後和兒臣廢掉?非要逼迫我們卑躬屈膝,隻看著您的眼色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