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還有臉怪自己,湛毓輕不由得戳著她的腦袋瓜訓斥:“本王讓你回相府,又沒讓你挨打。你長個腦袋是用來顯高的?打不過不會跑?”
“他們抓了乳娘威脅我,世上就這麼一個真心待我的人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淩虐而死吧?左右不過是一頓鞭子,又死不了。”師落影說著,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
“死鴨子嘴硬。”湛毓輕粗魯的拉過她。
“啊——”師落影驚呼一聲趴在他腿上,下巴撞得生疼,氣惱的瞪他,“你弄疼我了!”
因為兩人動作太大,馬車晃了下。
趕車的寒刀:……
“別動。”湛毓輕低喝一聲,動手去撕她的衣服。
師落影心裏一驚,連忙抓著衣服問:“你幹嘛?”
“你覺得我能幹嘛?”
“覬覦我的美色,欲對我行不軌之事,色胚!”
嘴角抽搐,湛毓輕的冰刀子眼狠狠的淩遲著她:“王妃不止眼瞎,腦子還有病。”
“你……”
“別動。”湛毓輕用力壓住她的腦袋,讓她老老實實的趴著,用力將她的衣服撕碎。
有些傷口粘在了衣服上,師落影疼的倒抽一口氣。
湛毓輕的手指一頓,看到那雪白肌膚上縱橫交錯的鞭痕,眼裏陡然迸射出寒光,久久的盯著,一動不動。
“你到底要幹嘛?”見他撕了自己的衣服,卻半天沒有其他動作,師落影惱羞成怒的問。
如同著了魔一般,湛毓輕控製不住的伸出手,指腹輕輕撫摸上她的傷口,啞著嗓子問:“疼?”
他常年習武,指腹略顯粗糙。
落在傷口上,莫名帶起一陣顫栗。
師落影下意識的嚶嚀出聲:“啊~~”
湛毓輕:……
師落影:……
寒刀:……
馬車安靜的出奇,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師落影恨不能挖個洞躲進去。
她竟然發出那麼羞恥的聲音,讓她去死吧!
好在沒過多久,她就感到背上涼颼颼的,灼痛感頓時減弱不少。
她驚訝的轉頭,卻見湛毓輕長睫低垂、神色專注的給她上藥,心頭頓時掠過一抹奇怪的感覺。
“前幾日背上的傷,是誰給你上的藥?”
冰冰涼涼的藥膏抹在火辣辣傷口上十分舒服,師落影不由得閉上眼睛享受,冷不丁的聽到這個問題,下意識的回答。
“小白啊。”
眼裏閃過一抹寒意,湛毓輕的動作卻未停:“小白是誰?”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師落影靈機一動,淒淒慘慘的哼唱起來:“小白啊菜呀,地啊裏啊黃呀,兩啊三啊歲呀,沒了娘啊……”
湛毓輕:……
裝瘋賣傻?
很好!
被那冰刀一樣的目光盯得背脊發寒,師落影卻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唱:“跟著爹爹,也好過啊。隻怕爹爹,娶後娘啊。娶了後娘,三年半啊,生個弟弟,比我強啊。弟弟吃麵,我喝湯啊……”
“轉過來。”知道她存心裝傻,再問下去也沒有意義,湛毓輕冷聲打斷她。
“什麼?”師落影怔怔的問,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就這麼翻篇了?
病殃王爺這麼好糊弄?
湛毓輕擰著眉,不耐煩的說:“轉過來,本王給你上藥。”
“我自己來!”臉上飛上一抹紅霞,師落影有些驚慌的說,顯得很沒底氣。
“為何?”
“男女有別。”
“你渾身上下哪裏本王沒有看過?”湛毓輕眉眼沉沉的盯著她,語氣中還帶著淡淡的嫌棄,顯然是覺得她都皮開肉綻了,不趕緊處理傷口,還顧著男女之別,太矯情了。
師落影:……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寒刀:……
完了,他似乎聽了不該聽的話……
見她磨磨蹭蹭不行動,湛毓輕幹脆強行將她“翻個麵”,眉眼沉靜的給她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