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倒八輩子血黴的湛毓輕,陡然打了個噴嚏。
“王爺不繼續裝昏迷了?”師落影從容的將頭發放置身後,似笑非笑的問。
湛毓輕起身,幽幽的看著她問:“竟敢用頭發搔本王鼻子,誰縱的你如此放肆?”
“王爺不是在‘昏迷中’都聽到了,我如今可是有太後撐腰的。”
湛毓輕笑意森然的勾唇:“本王想要一個人死的悄無聲息,不過是動動手的事。”
“弄死本王妃,好給你的白蓮花騰位子嗎?也對,隻要本王妃活著一日,她就永遠都隻能當妾。”師落影一邊整理衣袖,一邊漫不經心的說,絲毫沒有把湛毓輕的威脅當回事。
畢竟,她這麼“好用”的王妃,可不好找。
“閉嘴!”湛毓輕不耐煩的嗬斥,眉頭皺成了小山,顯然心情十分不爽。
師落影單手托腮,側著頭,笑盈盈的看著他:“王爺終於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怎麼好像不開心?難道是在心疼你的白蓮花隻能做妾?
那你就早日想辦法和離呀,到時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抬你的白蓮花當王妃了。”
希望這病殃王爺衝冠一怒為紅顏,早日把和離書擺在她麵前!
見她動不動把和離掛在嘴邊,湛毓輕難免好奇,眸色沉沉的問:“你為何如此想和離?”
和離雖比被休戚下堂好了些,但到底是好看不好聽。
何況她那般對丞相夫人,丞相府斷然是回不去了,和離後她便是無依無靠、無處可歸了,對她似乎無半分好處。
“我怕當寡婦啊,寡婦門前是非多。”師落影衝他眨眨眼,笑出一口白牙,閃著森森白光,“但是和離我就是單身貴族,想去哪去哪,養多少麵首養多少。”
這離經叛道的話溢出口,湛毓輕便臉色陡然一寒,眼底浮上濃鬱的冷意,他一把掐住師落影的下巴,厲聲質問:“你竟然還想養麵首?”
“是和離以後。”下巴被捏的生疼,師落影用力往後昂頭,想要擺脫他的鉗製。
湛毓輕卻是逼得更近,薄唇幾乎貼上她的櫻唇,充滿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陰鷙的雙眸漆黑幽深,仿佛能把她吸進去,低啞的嗓音透著死亡的危險,霸道專製的話自薄唇溢出。
“本王不準!”
“和離後你又管不著我了。”
“那你好好看看,本王到底是管的了,還是管不了。”
“前夫,你到時候隻是前夫,一個合格的前夫就是像死了一樣,永遠不要出現在對方的視線裏,沒有邊界感的打擾對方的新生活。”
見他竟然霸道到連和離後的事都要管,師落影有些氣惱的用手指戳著他堅硬的胸膛,一雙水亮的眼眸燃燒著熊熊火光,看起來如同兩個小火球那般明亮灼熱,似乎能將人輕易的灼傷。
看著那雙亮到極致的眼眸和那張不停開合的櫻紅小嘴,湛毓輕的眼眸愈發的深不見底,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堵住她的嘴!
身體先於大腦付諸了行動,微涼的性感薄唇就那樣印了上去。
兩人同時睜大了眼睛,四目相對,如同狹路相逢的對頭,誰都沒有動,都在等著對方先露出破綻。
兩片唇就那樣靜靜的貼著,貼著,貼著……
剛開始心還砰砰的跳,貼的久了,就變成了尷尬。
師落影終於忍無可忍的吐槽:“王爺不會沒有接過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