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興衝衝的樣子,湛毓輕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用力捏住她的臉頰:“你就一點都不擔心我?”
“有什麼好擔心的,你那麼腹黑陰險狡詐,要是真會乖乖給他當藥人,就不會讓我解毒了。畢竟那個毒那麼便利,解毒的過程又那麼痛苦枯燥。”師落影用力拍掉他的手,氣惱的威脅,“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否則小心我紮你。”
“真凶。”
師落影皺皺鼻子,衝他哈氣。
“但誰叫我喜歡。”湛毓輕歎口氣,語氣頗為無奈,更多是寵溺,眼裏的笑意滿得幾乎要溢出來了。
師落影卻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畢竟心裏清楚,湛毓輕的心上人是師清霞。
就算沒有師清霞,還有一個苦苦尋找的白月光,怎麼都輪不到她。
她也不屑跟那麼多女人分一點點可憐的愛。
不能獨占的愛,還不如不要。
“求求您了,救救我的孩子吧……”
“走走走,快點走,凡是接觸過你們母子的都開始發燒、寒顫、惡心、嘔吐,還有的全身疼,你們這簡直是掃把星,再這樣下去,都要被你們害死了!”
醫館的人一邊說,一邊用掃把打母子二人,滿臉皆是嫌惡,仿佛他們是什麼臭蟲一樣。
師落影麵色一沉,厲嗬出聲:“住手。”
她的話音未落,寒刀已經攔下醫館的人:“不治就不治,憑什麼打人?”
“這位爺您有所不知,不是咱們不給治,實在是這對母子詭異的緊,凡是接觸過他們的,如今都病倒了,現在整個醫館就隻有小的一人尚算正常,但也已感覺喉嚨異常,隻怕也難逃一劫。偏偏他們死賴著不走,小的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醫館的人師落影和湛毓輕衣著華麗、氣度非凡,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忙不迭的解釋。
“好心人,求求你們,救救我們母子。”那婦人見師落影和湛毓輕出言相幫,又衣著華貴,立即撲到兩人腳邊,苦苦哀求。
湛毓輕剛想彎腰扶她起來,師落影卻一把抓住他的手,拉著他後退數步,神色凝重的低喝:“別碰她。”
隨即拿出口罩遞給他和寒刀。
“快戴上,離他們遠些。”
那婦人聞言,頓時麵露怒色,大聲的控訴:“我還當是什麼好心人,沒想到隻是個歹心腸,我們母子淪落到這般地步,竟還嫌我們髒。”
“有何異常?”湛毓輕知道師落影絕不是嫌棄那對母子髒,神色也跟著變得嚴肅起來。
“還不能確定。寒刀,驅散圍觀的人,越遠越好,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母子二人。醫館的小哥,快回去,把門關緊,不要讓裏麵的人出來。”
師落影邊交代,邊把手伸進馬車,假裝從裏麵拿東西,用意識直接給白燭下指令。
[小白,變成藥箱。準備好防護服。]
她拎出藥箱,打開,拿出防護服給湛毓輕和寒刀一人一套。
“跟我學。”
她放慢速度,給兩人演示穿防護服的辦法。
兩人沒有多問,比葫蘆畫瓢的穿上那奇怪的衣服,戴上手套。
師落影也顧得給兩人解釋,走到那婦人麵前,輕聲說:“你孩子可能是傳染病,具體是什麼病,還需要進一步檢驗,所以我需要抽取他的血液,請你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