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落影嚇得倒抽一口氣,瞠目結舌的看著血煞,聲音止不住的顫抖:“你究竟是誰?怎麼會知道空間和反噬的事?”
就連湛毓輕都不知道她用的抗生素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就連她自己都是剛剛知道,將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產物大量運用,會反噬自身。
血煞為什麼會知道?
“以後不可再這般莽撞,空間的事一旦被上位者或者有心人知道,必然會為你帶來滅頂之災。
非這個時代的產物也要盡量避免大量運用,否則反噬會越來越厲害,直到你徹底毀滅。
這次你就留在我身邊,等鼠疫結束再回去,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不顧自己的安危。
如今鼠疫的事朝廷已有足夠的經驗和能力應付,不會進一步擴散。你隻需安心的休養,盡快調理好身體。”
血煞沒有回答她的話,反倒是收斂了散漫的神色,十分認真的叮囑師落影。
那喋喋不休的模樣,竟有幾分熟悉的味道。
腦海裏驀然閃過一個念頭,師落影卻趕緊搖頭甩開。
不可能,這也太荒謬了。
她穿越到這個陌生的空間已經很離譜了,怎麼可能連著師父也一起穿越過來?
但是這麼重生這麼離譜的事都發生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心裏天人交戰,師落影終究還是忍不住低喚一聲:“師父?”
這一聲“師父”一出,她感覺空間似乎震動了下。
而她的心也砰砰跳的厲害,幾乎要從嘴巴裏蹦出來。
雙眼死死的盯著血煞,不敢眨眼,生怕錯過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
更怕他突然就從眼前消失了。
既期待他是師父,又害怕他是師父。
師父那樣清風霽月的一個人,竟然成了殺人越貨、無惡不作的山匪頭子,她接受不了……
血煞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甚至勾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原來小十九喜歡玩師徒的遊戲。那以後小十九就叫我師父,我就叫你徒兒吧。”
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摸師落影的頭發。
師落影忍不住狠狠的瞪他:“誰跟你玩遊戲?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我的事?”
“時機未到,無可奉告。”血煞高深莫測的說,那雙狐狸眼卻十分溫柔關切的盯著師落影。
“你隻需知道,這次鼠疫是湛國必要經曆的一個磨難,你做的已經夠多夠好了,已經改變了曆史,不要再以身犯險。”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到底是誰?是我師父嗎?”
“如果小十九喜歡拜我為師,我自然樂於收個這麼可愛的徒兒。”
“我再問一遍,你是我師父嗎?”
血煞笑嘻嘻的說:“如果你希望我是,我可以是。”
“你不是。”師落影十分肯定的說,“他不會自甘墮落到當個土匪頭子,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小十九說話可真是紮心,我的心都要血流成河了。”
“血煞,我不管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事,但我的事跟你無關,你要麼殺了我,要麼放了我,但是休想我會乖乖的困在你身邊。至於我要不要繼續救人,會不會被反噬,都跟你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