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那一天。”湛毓輕斬釘截鐵的說,眼神無比堅定。
師落影不死心的追問:“我是說萬一。”
“沒有萬一。”湛毓輕的表情堅定到近乎執拗,深深的凝望著師落影,一字一句強調,“沒有你的世界,我不要。奪走你的世界,我會毀掉。”
師落影清晰的在那雙漆黑如夜的眼眸裏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仿佛那雙眼裏隻容得下她,她就是這世上的唯一,心尖微微顫動,她動情的摟住湛毓輕,主動送上自己的櫻唇。
湛毓輕歡喜的回應她,纏綿入骨。
翌日,兩人尚未起身,就聽聞外麵的通傳。
“爺,郡守綁著兩位千金在外等候,聲稱兩位千金已是爺的人,若爺不收,便將她們都打死。”寒刀的聲音裏滿是鄙夷,顯然對郡守的作為很是不恥。
若非看在那是兩條人命的份上,他才不會打擾爺的溫柔鄉。
湛毓輕眼神一寒,看一眼尚在沉睡的師落影,小心翼翼的起身,生怕驚醒她。
穿戴完畢,他寒著臉走出去。
一見到他,郡守立馬“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道:“王爺息怒,小女沒見過世麵,又從小被嬌寵壞了,惹怒了王爺,下官教女無方難辭其咎,今日特意綁著小女來請罪。
若王爺原諒小女的無禮,願繼續留小女在身邊伺候,下官感激不盡。若王爺覺得小女粗鄙配不上王爺,那下官隻好將小女處死。她們已是王爺的人,斷然沒有再回我催家的道理。”
這話說是在請罪,不如說是在給湛毓輕施壓。
湛毓輕若是不留下那兩姐妹,便是用完便棄的負心漢、見死不救的人渣。
若是留下,那便是皆大歡喜。
湛毓輕自然聽出來了,冷笑一聲問:“郡守這是在威脅本王?”
“下官不敢,下官是存心請罪。無論王爺作何決定,下官都不敢有半分怨言,隻能怪小女福薄。”
看著湛毓輕如同淬了冰一樣的陰冷眼神,郡守嚇得冷汗直冒。
但富貴險中求,難得的機會他不能放過。
“請罪?你請的是賣女求榮的罪,還是誣陷本王的罪?”
“王爺言重,王爺身負重任,但路途遙遠、條件艱難,王爺身體孱弱,身邊又沒個知冷知熱的人伺候,下官擔憂王爺有個頭疼腦熱的,會耽誤了大事,這才鬥膽讓小女來伺候。”
盡管怕的雙腿直打抖,郡守還是搜索枯腸、拚命奉承,隻要還有一絲希望就不願意放棄。
這潑天的富貴,是可遇不可求啊!
“王爺,郡守如此為你著想,你要是再不留下人家楚楚可憐的姐妹花,豈不是不識好歹?”師落影裹緊披風,施施然的走出來,笑意盈盈的瞄一眼郡守和他的兩個女兒,眼裏滿是厭惡。
“你怎麼穿這麼薄就出來了?”湛毓輕略帶責備的說,脫下披風將她裹得隻剩一雙眼睛,然後緊緊的抱在懷裏,占有欲十足。
“你想勒死我不成?”師落影沒好氣的暗暗戳一下他的腰身,知道他是故意的。
湛毓輕稍稍放鬆了下力道,卻沒有放開她。
“你這樣,我還怎麼虐渣?”氣勢全無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