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驍身子一頓,卻並沒有給她答案,而是握緊了簡悠的手,離開了這間破舊的屋子。
身後是桑琪嗚咽的哭聲,不知是對命運的不甘,還是對現實的不滿。
簡悠注意到二樓的樓梯口坐著一個男人,看到他們兩人出來,男人起身,朝他們笑了笑。
“看好她,”下樓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寧驍沉聲叮囑。
男人立刻微垂下頭,應道,“是,請您放心!”
他們正要邁下台階,桑琪從房間裏衝了出來,被保鏢結結實實地攔住了。
“寧驍!你怎麼能這樣傷害我,你會後悔的,我會你們會後悔的!”
桑琪的聲音歇斯底裏,顯然完全接受不了現實。
“後悔?”寧驍轉身,滿不關心地看著她滿臉淚痕的模樣,“該後悔的應該是你,不妨告訴你,你現在所經曆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
桑琪怔愣,不敢置信。
“為……為什麼……”
“你敢傷害簡悠,我自然加倍奉還,這很難理解嗎?”
桑琪踉蹌著後退了兩步,她一直以為寧驍對待簡悠不過就是像對待自己一樣,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卻沒想到簡悠對於他來說,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她一直在追尋那種互為唯一的關係,可娛樂圈裏,名立場上,根本不存在真心的愛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所以她羨慕簡悠,更加嫉恨她。
桑琪看向簡悠,冷聲譏諷,“你以為你比我幸運嗎?豪門之中沒有愛情,你也不過就是下一個我而已!”
簡悠明晃晃地翻了個大白眼,“桑琪姐,你輸就輸在太自以為是了,我跟寧驍之間的感情跟豪門有什麼關係呢?你那麼喜歡發言,幹脆我找記者來給你開個記者招待會算了!”
“你!”
桑琪被她三言兩語氣的臉色漲紅,眼睜睜地看著那兩個人互相攙扶著下了樓,恨得幾乎咬碎了牙。
“桑小姐,”保鏢的手還橫在桑琪身前,沉著聲音提醒道,“這屋子太冷,你還是回去吧,明天下午咱們還要去機場。”
桑琪眼波一橫,很是不滿眼前這個老氣橫秋的男人,“你就是寧驍派給我的保鏢?”
“是。”男人垂首。
桑琪輕蔑地冷哼一聲,轉身回到了那個如同牢籠一樣破舊的小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保鏢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身影,被門生硬地攔截了下來。
時間太晚,寧驍一行四人沒有特別急的事,幹脆將車開到了附近的鎮子上留宿。
鎮子不算大,像樣的賓館也沒有幾家,進去問過,基本都滿了。
隻有一家比較偏僻的賓館還有空房,也隻剩下三間。
寧驍和簡悠住同一間,陸前和阿夏各住一間。
“你好,”陸前辦理手續的時候詢問前台,“為什麼鎮子上的賓館都住滿了人?”
前台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是服務員也是老板娘,她抓了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幫他們辦理入住,“我們這裏二月初八有廟會,連著辦三天,都有幾十年的曆史了。這不附近縣市的遊客都來湊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