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正事?”
“救人。”
“奶奶的,我就知道你沒有什麼好事。”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還不是好事?”
兩個人來到城外的一座荒廟前,付芃芃瞧了寧羽白一眼,臉不紅氣不喘。
這個人的武功深不可測,可是那天被追殺為什麼會受傷呢?
廟裏有一個黑衣人,他的臉醜陋無比捂著胸口平躺著。
付芃芃蹲下看了看傷口,傷口裏有一截斷了的箭頭。
她把了把脈:“他胸口上的傷離心髒還有半寸距離,不會致命。但是箭頭上有毒。”
“他不能死 。”寧羽白淡淡道:“我還要知道是什麼毒 。”
“我救他有什麼報酬?”付芃芃轉頭問。
寧羽白湊近她的臉,付芃芃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看著他的眼睛。
那雙眼睛深不可測,像翻騰的黑夜海麵。
“我可以給你的新店鋪送一尊鎮店玉佛,值這個數。”他攤開手掌。
“成交 。”付芃芃幹脆的和他擊了一下掌。
寧羽白啞然失笑。
她蹲下從袖中拿出幾個小瓶子擺好,這是她的習慣,身上從不離身藥瓶。
“我需要你按住他的傷口。”她取下頭上的流蘇拆開把金線捋直細細的纏在箭上 。
“一……”她開始用力慢慢拔箭。
那個醜陋的人因為疼痛更加醜陋,被燒傷的眼睛擠在一起,仿佛可怖的怪物。
“二……”怪物開始喊叫起來。
“三!壓住!”一股熱乎乎的血噴到了付芃芃的臉上。
付芃芃顧不上擦,撕開他的衣物把藥粉灑在傷口上,白色的粉末瞬間變成了紅色,但很明顯的,血流的速度變慢了 。
“他這個毒有些麻煩 。”付芃芃仔細檢查著箭頭,箭頭上呈現淡綠色。
“什麼毒?”
“萬花叢 。這種毒不會馬上致命,但是隨著毒素的深入他的皮膚會慢慢潰爛,就像粉色的花一般。”付芃芃咬開瓶蓋抬起他的頭把藥水灌了進去:“這個藥隻能放慢他血的速度,解藥還需配 。”
廟外忽然響起輕微的腳步聲,付芃芃一驚本能的抓住了寧羽白的手腕。
“沒事,自己人 。”
付芃芃第一次覺得他的聲音有些溫柔。
忽然寧羽白把她攬入懷中,一隻手把身上的披風遮住他,一隻手壓住她的頭,把她整個人裹進了身體中。
她的臉埋在他的胸膛上,嗅到了鬆針淡淡的香味。
來了五六個黑衣人,蒙著麵。
“送回別院,一切小心。”
沒有人回答,但迅速的把人抬走了。
良久,寧羽白才鬆開她。
“你這個人疑心太重,自己人都信不過。”付芃芃知道他是為了遮掩她的容貌。
“你不是也知道,人是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嗎?”寧羽白伸手想擦掉她耳旁的血跡。
付芃芃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有道理。”
“你怕我?”寧羽白嘴角有了一抹笑意,像冰一樣冷。
“不怕。”付芃芃擦了擦耳旁:“隻是我們每次見麵都是交易,隻有交易的人不需要太過互相關心。”
寧羽白沒有回答,他的眸子陰晴不定。
付芃芃有些忐忑起來,她還是有些懼怕沉默的寧羽白。
忽然,他一把攬住她的腰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