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芃芃將那人扶起把一小瓶藥倒進嘴裏隨後一掌打在後背,那人本能的咽了下去。
“傷口太深,我需要針……”話音剛落,醫藥包從樹上扔了下來。
付芃芃抬頭深深給了他一個白眼。
月光之下,付芃芃艱難的借著微弱的亮光縫合,忽然四周亮了起來,她抬頭看見寧羽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身邊,手上燃著一捧火。
付芃芃一臉驚訝:“這是什麼功夫?”
寧羽白把手放在她的頭頂上輕輕的擰了過去:“繼續。”
付芃芃細心的把傷口縫好,看了看天色:“我需要千年人參,如果沒有,你就是把我殺了也救不了。”
“等我。”人已經不見蹤影。
付芃芃把那人的頭發細細撥開,是一個中年男人,皮膚黝黑粗糙,但是衣服料子卻很好。
她試了試脈搏,吃了回春散但是依舊很微弱。
傷口太深失血太多,想要他清醒的可能性很小。
一陣冷風吹過,她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付芃芃一驚:“不會有鬼吧……”
她慢慢的移到樹後屏住呼吸,月光下的亂葬崗格外駭人,忽然她的汗毛豎了起來。
一群狼慢慢的靠近了樹林,它們在地上尋找著食物的氣息。
付芃芃心裏問候了寧羽白祖宗十八代,碰到他就沒有什麼好事。
狼慢慢的靠近墓地,亂葬崗的屍體七零八落的散在各處。
嗅著腐朽的味道它們露著尖牙,毫不猶豫的啃咬在屍體上,一時間隻聽見皮肉刺穿的聲音,緊接著便是骨頭咬斷的清脆聲響。
付芃芃咽了一下口水,瞟了一眼落在遠處的藥品,那些迷魂散和毒藥還沒有來得及拿。
要不飛上去吧,輕輕慢慢的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樹準備運氣,忽然想到了樹下躺著的那沒有死透的人。
她悄悄的探出半邊臉,兩匹狼正往這邊走來,它們四處嗅著,再往前七八米這個人便是他們裹腹的對象。
管他呢!付芃芃提氣,靜安靜寧自小就告訴她,閑事莫理。
這個人本來就隻有一氣遊絲與死人沒有什麼兩樣,救與不救區別不大。
再說,是狼吃掉的,又不是她不願意救,寧羽白怪她也怪不上,怨不得她。
這時候不保命是不是傻。
狼已經來到了那人腳邊,它低頭嗅了嗅長嘯了一聲。
一個新鮮的獵物多麼的誘人。
一旁的狼都開始慢慢聚攏,付芃芃氣提到一半又泄了下去。
他奶奶的,人命的事不是閑事!
她飛身而上折下一根樹枝朝狼群猛撲過去,狼受了驚嚇一般四散開去。
但是它們很快又聚攏過來,為頭的狼王眼裏閃著老謀深算的光,它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付芃芃的計劃,她想要保護地上的那個人。
十幾隻狼慢慢一點點的靠攏,一隻狼帶頭撲了過去,付芃芃一個躲閃棍子直接敲到狼的頭上,狼被撲到一旁。
她往後靠了靠,守在那人的前方。
狼王眼睛微微一眯,它們向來不喜歡單打獨鬥,剛剛不過是試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