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春宴鬧得這一出也不算什麼風波。
這也是得益於慶陽縣主平日囂張跋扈慣了,去哪裏都會惹出點事,所以都見怪不怪。
讓付芃芃始料未及的是,宴會之後付老太太對付芃芃很照顧,以往從不過問她吃什麼穿什麼,現如今倒是有些什麼好吃的便差人送過來。
她自然知道宴會的事傳到了付老太太的耳朵裏麵。
倒是付家的二叔這段時間也跑得勤,不用猜就知道,無非是告付芃芃的狀,付芃芃得罪了慶陽縣主,付家老二自然屁股坐不住,慫恿付老太太把付芃芃送回月影庵裏 ,聽春桃說付老太太一巴掌上頭把付家老二給打跑了。
付芃芃聽完也就泛泛 ,她自小遠離親人嚐盡苦楚,自然分得清虛情和厚意。
付老太太對她無非也就是因為她護得住付芩芩。
離春日宴過去月餘,日頭也漸漸熱了起來。
付芃芃看著院裏的女仆一件件的把厚重的棉袍帛衣大裳拿出來在日頭下曬著,忽然看見付芩芩的貼身丫鬟清風急急忙忙的走進了院子。
清風臉色焦急,看見付芃芃欲言又止。
付芩芩從不讓丫鬟離開很遠,今天清風一個人來尋她,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她立刻站了起來對清風使了個眼色,兩個人走進了內屋。
“二小姐,你一定要救救小姐。”清風一進門就哽咽了起來,但外麵人多嘴雜,她壓低著聲音。
“怎麼回事?”
“今日小姐去墨品閣幫如淵公子送手稿碰到了慶陽縣主,慶陽縣主刁難小姐也就罷了,還派人把小姐和如淵公子鎖了起來,說要到宮裏告訴皇後娘娘,小姐與如淵公子私通。二小姐,你快救救小姐。”清風幾乎都要跪下去了。
付芃芃把她扶起來,把春桃喊了進來:“你現在就去九王府找九皇子,務必要他去一趟墨品閣。記住一定要親口告訴他,不能讓人帶傳。”
事不宜遲,清風與付芃芃出了府朝墨品閣去。
付芩芩搖了搖門 ,門已經被慶陽縣主鎖住,門外還有慶陽縣主的下人在把守。
如淵公子站在一旁,麵色為難:“這一次又拖累付小姐了。”
付芩芩搖搖頭:“哪裏是你拖累我,不過是我拖累你罷了。”
她走回桌前翻看起手邊的書,一臉淡然。
“付小姐為何如此平靜?”如淵站在離她幾步遠的位置。
他依然是一身素白,黑發如雲,芝蘭玉樹。
“急又如何?我既衝不出去也不能飛簷走壁,與公子也是清清白白,若要查便查好了。”付芩芩翻了一頁書,看上去是真的不著急。
“若縣主要汙蔑,憑我們兩個會百口莫辯。”
如淵收到的消息是付芩芩最在意家族榮辱,做事謹慎小心,愛惜自己的名譽勝過自己性命。
今日如此,完全不像啊。
“你怕了?”付芩芩抬頭,她的眼如秋水。
如淵微微一笑:“我怎麼會怕,我是擔心付小姐聲譽。與我這樣一個無名無財的人綁在一起恐怕會影響與九皇子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