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陽縣主還企圖毀了付家聲譽。大庭廣眾之下侮辱我長姐,之前的事本可以算了,但付家清譽的事不能就這樣算了。”付芃芃挺直腰杆。
她早就知道付老太婆為什麼進宮見皇後娘娘,就是要讓上上下下的人知道,付家也不是一直忍氣吞聲的。
進宮申述是命婦最大的權利。
“除了這個,還有其他原因嗎?”太後和顏問道。
付芃芃想張嘴但是又猶豫了,然後搖搖頭。
“真沒有了?”太後又問:“有什麼盡可說出來,付家的事我還是可以管管。”
說著看了一眼底下一眾孫輩。
付芃芃又搖搖頭。
太後一臉嚴肅的看了一眼慶陽縣主:“她說的可是真的?”
慶陽縣主心裏一慌 母親明明說太後是最疼她的……
“可是真的?”太後又問。
“我不過是鬧著玩……”慶陽縣主聲音小了半截。
“胡鬧,重臣之家的聲譽豈能玩鬧。”太後厲聲道。
“你們有錯嗎?”太後轉過頭問付芃芃。
付芃芃沒有回答,就連平日最遵守禮儀的付芩芩也沉默不語。
她們不知道錯在哪裏。
“有錯嗎?”
“有。”付芃芃開口:“錯在我今日貪睡沒有和長姐一起去墨品閣,不然今日慶陽縣主逃不走一頓好打。”
“噗嗤”寧羽白笑出了聲。
江莫凝卻一臉擔憂。
太後一愣:“你還想打一架。”
“不是我想,是慶陽縣主想。不然她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付家呢?”
“行了行了,鬧得我頭疼,閨閣玩鬧不成體統,有失大家之風範。慶陽縣主耍詐傷人還企圖毀付家清譽戒尺三十板,付芃芃雖是替姐姐出氣但舉止莽撞戒尺三十板,付芩芩管教不了自家姐妹也是三十,掌尺。”太後示意兩邊的嬤嬤。
嬤嬤拿著戒尺站在了三人身邊,慶陽縣主的哭聲更大了。
“長姐無錯。”付芃芃忙道。
“於你一家卻沒有及時勸阻就是錯。”
“那我一人承擔。我有兩隻手。”
穆芃芃挺直身體把兩隻手送了出來:“嬤嬤請。”
付芩芩一聽忙跪了下去:“太後盡可罰我!”
“長姐的手要撫琴寫字,這些我都不會,反正有兩隻手,左手是我右手是長姐,謝太後。”沒有等太後回答,付芃芃就磕頭謝恩。
“也罷,過幾日你就要學規矩了,讓你妹妹來吧。”
江莫凝聽見太後如此說,心裏一緊,他想往前卻被寧羽白一把抓住:“你如此魯莽,小事便會變成大事。”
江莫凝握住手掌低下了頭。
戒尺啪啪的打了下去,慶陽縣主的慘叫聲在空中回蕩,付芃芃咬著牙一聲未吭。
才過十板,慶陽縣主就暈了過去,付芃芃的手心已經成瘀紫,但她一滴眼淚都沒有,手都沒有任何躲閃。
太後身後的嬤嬤看著都心疼,她原是準備幫著打付芩芩的,心想著輕些,誰想這付家二小姐全攬了。
寧羽白遠遠看著她,她的眼裏沒有淚花嘴角也沒有委屈,倔強的領著罰。
每次戒尺重重而下,身邊的人都會躲閃目光,那隻手眼看就要廢了。
三十下,穆芃芃一聲不吭的領完了。
隨後她還從容的行禮:“謝謝嬤嬤。”
隨便抬起另一隻手:“嬤嬤請。”
太後看著眼前的小女孩,目光柔和了。
就連打手的嬤嬤也回頭看了一眼太後,太後微微點點頭,嬤嬤手上的戒尺輕了大半分力。
兩隻手打完了,付芃芃又行禮道:“勞煩嬤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