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塊這個。”付芃芃從盤中拿出一塊白色糕點遞給江莫凝。
江莫凝微笑著往前湊了湊張開了嘴，付芃芃臉有些紅，喂了他一塊。
“我發現你現在沒皮沒臉了。”付芃芃低垂著眼簾：“我都懷疑你之前的傻是裝出來的。”
“能把你騙做媳婦，這一輩子也值了。”江莫凝的眼神沒有離開付芃芃片刻。
“好吃嗎？用靜安阿娘的方子做的八珍糕。”
“好吃。”
付芃芃拿起一塊咬了一口，隨即她的臉皺成一團，馬上就吐了出來：“這麼鹹，你是怎麼吃下去的。”
江莫凝遞給她一杯水：“隻要是你做的我都願意吃，都覺得好吃。”
“要是毒藥呢？”
“也吃。”
有一絲甜蜜和雀躍悄悄爬上心頭像進入湖麵的浮標輕輕在兩人心頭躍動了一下。
“我原以為你傻病好了，原來越來越厲害了。”付芃芃用手指點了點江莫凝的額頭。
卻被江莫凝順勢握住，他摟著付芃芃的腰，把頭埋在她的懷裏。
付芃芃的心都要跳出喉嚨，她低頭看著這個熱烈而羞怯的少年，伸手輕輕的撫摸著他柔軟的發絲。
初夏的陽光從窗外靜靜的灑了進來，光影之下，有灰塵在漂浮。
那街道上的喧鬧頓時靜了下來，隻聽見兩個人的心跳。
那一刻，時間像緩了下來。
一刻如同一年，一刹成了永遠。
“日後，我早上去商行的時候把你送過來，給你添完茶水再走，隻有我做出的茶能日久彌香。傍晚我便來接你，我們可以一起去醉仙樓吃你愛吃的乳鴿酪乳，也可以回家給你做飯，逢著細雨的時候我便帶你去湖邊走走坐在那裏的茗園看雨，下雪的時候我便帶你去相山頂去觀雪。”
“每年中的一兩月，我們便坐著馬車遊曆河山，去塞北去江南去西山去東海，你想去哪裏我們便去哪裏，芃芃，隻要有你在的每一天都是我熱愛的每一天。”
他的雙手環住付芃芃的腰，更緊了一些，似乎一鬆手她便會消失。
“我一直不懂，你為何會選我。”付芃芃聲音溫柔得似水無痕。
“不是我選你，是你要了我。”江莫凝抬起頭，他的眼中眸色明亮，在他的眼中她看見了一片澄藍的海，還有那倒影的自己。
“誰要了你，胡說。”她的臉紅了，羞澀的別過臉去。
她笑意盎然的眼睛，微微揚起的唇擊中了他的心。
江莫凝覺得心髒被重重的下沉，一股情愫順著血液流動。
他站了起來，低下頭看著付芃芃微紅的臉，沒有等她開口，他慌忙的在她額上吻了一口。
付芃芃愣住了，她的心不跳了。
呼吸似乎也要停止了。
不等她開口，江莫凝逃跑似的跨出了店鋪的門。
“芃芃，明日在家等我。”
他一刻也等不及了，他不想等到凱旋，不想等到賜婚。
他隻想早早的讓她與他都能安心。
提親，明天就去。
江莫凝從沒有這樣慌亂的逃上馬車，以至於白偌回頭看了看，以為是付二小姐要追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