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四人聞言,再次驚懵。
“臣下家中的田地~還得仰仗四位公子去活動活動筋骨了!”馮征陰陰一笑。
扶蘇兄弟四人頓時就明白了過來,全都站起身來;擺動袖子準備罷工離開。
開玩笑!昨日刨田地的酸爽勁兒還沒褪去呢?今日又要他們兄弟四人再幫忙耕田刨地?
他還當自己是臣下麼?哪有臣子叫主子幫忙幹活兒的?
扶蘇兄弟四人正準備離去,剛巧撞見去交代鍛造部,打造曲轅犁部件回來的馮戰。
“嗯?四位公子這是要去哪兒?”
扶蘇有些無奈的瞥了下馮征,胡亥倒也不隱瞞,撅著嘴不高興的說:“父皇是讓我們來漲見識的!又不是來幹苦力的。馮議郎故意刁難我們!哼!我不服!”
馮戰:……
“昨日刨了會兒地,我現在胳膊肘還疼著哩!我不去。”胡亥繼續說,還不忘揉揉自己發酸的胳膊。
馮戰頓時無語了,向馮征扔去兩把眼刀;趕忙賠笑著,將四人拉回到了座位上。
“四位公子誤會了!舍弟不是這個意思!”
“來!喝茶!消消氣!”
馮戰說著自己也倒了杯茶,一飲而盡,繼續道:“其實臣家的田地也就剩兩畝地未開墾出來,舍弟要四位公子過去,其實是另有安排的!”
馮征點了點頭,接過哥哥馮戰的話,道:“陛下近日為國事操勞,關於田產糧食一事也極為頭疼。四位公子想必也是想盡綿薄之力,一解陛下困擾的吧?”
“這是自然!”扶蘇兄弟四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就連振奮精神、握拳亢喊的動作也是一致。
看得出來,這四位公子對他們的父皇有多愛護!嘖嘖嘖~馮征不禁暗自感慨,嬴政也算是有福了,生的崽兒都不是什麼歪瓜裂棗,就是在為人處事、禦人識人這一塊缺了根筋。
“嗯!那就請四位公子這些時日,跟著我兄弟倆四下走動走動吧!”
“走動走動?”
“嗯……”馮征打量了四人一身華服裝扮:“首先你們得將這身衣服給換了。”
聞言,胡亥興奮了:“微服私訪?”
馮征眼睛一亮,猛的點了點頭:“聰明。”
“阿黃阿立!帶四位公子去換衣服!”
“好嘞!”阿黃阿立忙應聲:“公子這邊請。”
馮戰望著四個皇子向內院走去,哭笑不得連連搖頭:“爹和娘出去了吧?”
“嗯!好像是進宮了。聽說有個貴婦宴!”
“看來三大勢力都按捺不住了!”
“是啊!這下可有的鬧騰了。”
“鍛造部那邊給回複說,曲轅犁的製作需要用到大量鐵礦,得花幾日時間才能打造出來。”
馮征點了點頭:“嗯!不急!我們手中的田地都開墾的差不多了,多等些時日也沒關係。”
“還有風力水車!需要的部件也一並交給鍛造部來完成了。”
馮征再次點頭,突然轉移話題道:“我昨夜有件事兒一直想不通。”
什麼事?還能難倒你?”
“關於徐玉清的事。”
提到徐玉清,馮戰激動得一口茶嗆了出來:“什、什麼?”
馮征無語的白了他一眼:“你那麼激動做什麼?又不是提你倆的親事。”
“那是……?”
“我說的是徐玉清和我倆說的話,與徐妲告訴我們的事有些矛盾的地方。”
“哪裏矛盾了?”
“關於五柳屯的事!徐玉清說徐家嫌那塊地貧瘠,低價租給她,她才種植了那些21世紀的瓜果蔬菜。”
“可徐妲又說當年是徐玉珍嫌棄那塊地,他才轉賣給一名富商的,當時我們都以為富商就是幫助徐玉清的呂公~昨天我甚至還以為我們那次出城辦理手續時遇到的也是呂公~”
“可是這塊地後來又經了一道手續,落到了淳於越手中!隻是不知怎的落到了王綰手中!那麼徐玉清是如何租的那塊地?又為何說要爹和娘將那塊地還給她?那塊地是如何經她手到王綰手中的呢?”
“還有還有!那就是我們當初趕在田地原主離開最後一刻,請他在契書上蓋了章印;那車攆裏的人是誰?我們為何會在去城外的路上遇到陛下?這一切似乎有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
馮戰雙眼無神的看著弟弟馮征:“我都快被你繞暈了!你們這些用腦的人都想不透的事,我又怎會想得到?實在不行等下去問問她本人就是了。”
“光想這些事我都能死不少腦細胞!”
“唉~也隻能去問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