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征一頓誇誇其談,令徐妲口水在喉間不停打轉,吃得四位公子那是無比享受。
“這是宮爆雞丁!這是醃羊肉!這是水晶餃!還有這是…茄泥堅果紅燒肉?”
馮征報菜名時,到最後差點驚叫出來。
乖乖!連堅果這樣稀有的東西都有了嗎?
馮征臉部幾乎快要扭曲!他怎麼感覺徐玉清要啥有啥?他和哥哥卻得努力攢積分,才能換取所需物?
“怎麼了嗎?”馮戰端著最後的五道菜走了過來,問。
馮征收氣搖了搖頭:“沒、沒事!”
扶蘇緊盯著廚房門口,見徐玉清久久未出,不由得困惑:“徐姑娘還在忙嗎?”
“對啊!快快去尋她出來!一同用膳吧!”將閭忙起身說道。
徐妲微愣,想到一會兒還要向扶蘇提徐家的事,徐妲便去到廚房將徐玉清帶了出來。
“扶蘇公子!草民有冤無處申,想請公子為我徐家做主。”徐妲說著跪下,朝扶蘇叩拜道。
徐妲本想拉徐玉清一並跪下的,卻被扶蘇扶了起來:“姑娘無需多禮!”
看著扶蘇癡癡望著徐玉清,馮戰頓時察覺到了不妙,忙咳嗽了一聲,提醒癡愣中的扶蘇。
“哦!你們且坐下,慢慢告知於我吧!”扶蘇縮回手,坐回到了席位上。
“喏!”徐妲領著徐玉清坐到了馮戰身旁。
“到底怎麼回事?”扶蘇理了理情緒,嚴肅著問道。
徐妲望了望身旁的徐玉清,將在馮府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扶蘇。
這時,扶蘇兄弟四人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真沒想到令妹受了這麼多委屈!你放心!我回宮就將此事告於父皇知道,定要還徐家一個清白。”扶蘇憤憤地握緊拳頭,信誓旦旦地承諾。
“是啊!徐家此次蒙受此冤,父皇定然是不會輕饒那些賊子的。”將閭也是心中憤慨無比,他猛地拍桌子,嚇得眾人一撅;生怕他又一掌將桌子震散架囉!
想想桌上那些還未動的美食,這可是絕不能發生的事。
當然,這樣的事也確實沒有發生。因為徐玉清的這個桌子是上好的實木做成的!一般人是輕易拍不壞的!就連刀劍都不能一招壞之,何況人力而為的破壞?
“那就有勞扶蘇公子了。”徐妲說著舉起酒盞向扶蘇兄弟四人拜了拜:“徐某敬公子,聊表謝意!”
“好!”扶蘇和將閭舉盞回應,相繼飲下盞中酒。
扶蘇和將閭已成年,按照大秦的習俗是可以少量飲酒的,嬴高晚生兩年未及成年,自然不可飲酒,胡亥更是年少,碰都不能碰。
主要事情辦完後,眾人圍在一起吃酒品美食,談天闊地好生盡興。
鹹陽城,秦央府中。
歌舞升平,歡談笑語,好不熱鬧。
馮劫幾次想要離開,卻被李信拉著不讓走,愣是灌了許多酒。
“馮大人!令、嗝~令公子嗝…可有婚配啊?”李信一句兩個嗝的打個沒完,嘴中的酒氣熏得馮劫暈頭轉向,好生嫌棄又不好明言。
“沒有!不過犬子已有意中人!就不勞李將軍掛心了。”
頓時,席間安靜了片刻,似乎對馮劫口中的意中人很是好奇。
不過很快他們又恢複了人聲鼎沸的樣子,是因為馮劫聽到殿內安靜,猛的回頭看向他們引起的注意。
鹹陽宮,後宮禦花園。
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老者,穿著一身玄服與嬴政麵對麵坐著。
兩人一邊下著棋,一邊品著綠茶侃侃而談。
“此綠茶當真是清心潤肺,醒神養目啊!”老者放下茶杯,往棋盤的正中方天元的位置放了顆白子。
原本的穩贏之勢的白子方,瞬間變得分崩離析,敗局已定。
嬴政見了,眉頭蹙得更緊了:“叔父這是讓著朕?”
“非也!聖上應該懂得慬此舉的用意。”
嬴政輕歎,放下手中的黑子:“朕自是明白!”
老者嬴慬捋著胡須笑了:“聖上明白就好!有時候,往往是置之死地方能後生!”
“在此事上退步半寸,日後將會損失更大。唯有有舍才有得。”
“朕明白了!多謝叔父指點。隻是…”
“聖上放心!舊族那邊交給老臣吧!”嬴慬說著再飲一杯茶:“與大秦的未來相比,舊族眼前的這點利益不足掛齒。”
“同時,老臣還要祝賀陛下喜得如此良才呢!”
嬴政輕笑:“良才倒也不假,就是多少有點兒稚子心性。”
“哦!赤子之心就更加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