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賜給馮征的百畝田地裏。
文武百官以及嬴政,直接被眼前高數丈的風力水車給震驚。
起初,在馮征指導匠人和數十名將士組裝時,他還在想此等小物件究竟有何能耐,能解決田地灌溉之事?
現在,他徹底是驚呆了;不僅是他,就連身後的文武百官也都驚呆了。
他們無法想象,一堆細碎的部件,竟能組裝成一個參天巨物。
“馮征!你這是……?”嬴政不解地仰望水車的圓形載體,驚問。
馮征連忙回身向嬴政拱禮:“回陛下!這便是風力水車!是以風的阻力來推動水車的運轉,達到運輸灌水於千裏之外的功效的。”
嬴政聽罷,早已按捺不住想要見一見,風力水車的能耐了。
“少卿!快快讓朕與大臣們看看。”
“喏!”馮征說著給馮戰使了個眼神,馮戰意會的轉身脫去鞋襪,開始將曲猿犁與耕牛套在一起。
“老臣——參見陛下!”
突然,三個渾厚滄桑的老者聲音,異口同聲響起。
隻見王翦、蒙武和徐老同時向嬴政跪拜。
馮戰一眼便瞧見了,徐姺(徐玉清)在這個世界的父母。
從麵相上看,徐玉清的眉目間像徐母,五官輪廓有著徐老的氣質;上次宮宴兩老沒有參加,馮戰也不得見兩人。
這次得見,馮戰倒是越發好奇蓋聶說的,祖龍的那個什麼女友長啥樣了。
徐玉清可謂是徐家中長得最標致的,她的兩位兄長加上大嫂,都不是顏值擔當的料;除了徐母有些姿色外,其他不說長得好看,甚至長得還有些粗糙大意。
就這樣的家庭組合,馮戰好奇他們是如何生出,徐玉清這樣的標致美女來的?
“嗯!你們回來了?”
“是的!陛下!”王翦和蒙武同時應聲。
“你們辛苦了!平身吧!”
“臣等不敢言苦,謝陛下。”兩位軍神回應著起身。
嬴政又將目光轉向了還跪著的徐家人身上,繼而恩威並施道:“錯認子女雖不是爾等有心之失,但爾等也有失察之罪。”
“是!是老臣糊塗了。”徐老連忙虛心接受嬴政的批評。
見徐家人有心改過,也能及時承認錯誤;嬴政便也不再為難徐家人。
“起來吧!”
“喏!謝陛下寬恕!臣及家小感念陛下厚恩。”徐家一家五口叩拜道,隨即陸續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嬴政發話,徐家人頓時驚住,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五人全都被嚇得不輕,迷茫又困惑的望著嬴政。
“你們也一起吧!令嬡等會兒會與令子一同前來與你們團聚。”
嬴政說到徐家女時,神色變得柔和了許多;僅是這一個細節,就在徐姒妻的眼中發現了不得了的“商機”。
“喏!”徐老恭敬地再次回應。
嬴政沒再管徐家人,而是將目光轉向王翦和蒙武。
未等嬴政發話,王翦和蒙武機智的與其對視點頭,默認了嬴政想要表達而未問出口的問題。
嬴政頓時就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他沒想到土地的收割竟完成的這般順利。
再加上馮戰馮征兄弟倆的神奇和祥瑞,他能預見未來,大秦未來將盛世而昌,太平無難。
等嬴政再回過神來時,馮征已經令人將水車送到了數裏外的潭水邊,加上搭載的竹管、水桶和牛車,一切後續準備就緒。
“開始!”隻聽得馮征一聲吆喝,匠人將水車的關卡打開。
風力襲下,水車運轉;諸如眾人所見,大量的水源滾滾湧來。
很快,一畝幹旱的田地一炷香的時間,就被澆灌得濕潤起來。
眾人見了,不禁驚呼感歎。
“喔~奇了!奇了!當真是見鬼了。”
“這也太誇張了吧?居然真有水來。”
“這怕不是天神所賜之寶物吧?太厲害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一頓驚詫,儼然不顧自己身為朝臣的形象;像個看熱鬧看稀奇的孩子,伸長脖子想要看得更仔細。
田地剛被潤濕,馮戰就踩在曲猿犁上,借著耕牛的前行,帶著犁刀在土壤裏劃過;土壤很快就被翻卷開來,形成了一條條溝壑。
也是隻在三炷香的時間,一畝田地就這樣被馮戰開墾了出來。
眾人再次被驚到,此時已然全都是語無倫次,仿若癡傻般盯著馮戰腳下的曲猿犁發呆。
“這這這……”
“太嚇人了吧?三炷香的時間能開墾一畝地?”
“這不是在做夢吧?”
“這絕對是在做夢!也就隻有夢裏才會有這樣的情形發生。”
百官們開始議論紛紛,全然忽視了先前相裏嘉說,神器出自鍛造坊的說辭;此刻在他們眼中曲猿犁和風力水車已經成為了神賜的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