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纖纖雖然不用來教她心法,但是也總愛帶一些她做的糕點或者糖水,來陪她說說話。
四個人端坐在小幾的兩側,今天來的不止是大師姐,沈子語和孟思雲也都來了。
夜瀾翎與他們已經很熟了,沒什麼拘謹,隨手捏了塊綠豆糕塞進嘴裏,軟軟的,涼涼的,很甜。
“喝口茶。”白纖纖看她直接塞了整塊進嘴裏,倒了杯果茶放在她麵前。
難得有聚在一起的機會,沈子語和孟思雲卻吃的狼吞虎咽。
庭院正中央,今晚的月光很亮,風微涼,小幾擺在樹下,影影綽綽的,夜瀾翎四下看了看,突然發現少了個人。
“大師兄怎麼沒來?”
白纖纖坐在樹下,月華落了一身,像是月亮上的仙女一樣,動作溫柔優雅:“大師兄被師尊喊去了。”
“七日之後的暮春大會,今年又多了兩位小師妹,師尊應該有許多要交代的。”
孟思雲吃的差不多,才端了旁邊的酒盞,眯著眼睛一口一口喝著:“暮春大會是做什麼的呀?”
暮春大會隻有內門弟子能參加,而且還有年齡限製。
孟思雲今年才被掌門收進內門,同夜瀾翎一樣,也是第一次參加暮春大會,所以也隻是聽大家談起過,並不真的清楚。
“一般也就兩個項目,先讓大家在一起舉辦個宴席,再弄個弟子之間的比賽。有的時候去秘境,或者就是擂台賽。”
沈子語斜靠著軟墊,一隻手端著酒盞,另一隻手在慢慢搖著扇子,懶洋洋地開口:“沒什麼好玩兒的,說白了就是一年一度地將大家拉出來遛遛。美其名曰增進感情相互了解。”
“那些比賽都沒什麼好玩兒的,跟花拳繡腿似的,恨不得在擂台上表演繡花。”
哪家都不想讓自家孩子受傷,所以慢慢的隻是切磋不得真的傷害其他人就成了內定的規律。
“啊~”孟思雲對暮春大會的期待值直線下降。
“不過有的時候也是好玩的,背後有些勢力的家族都要參加,他們之間可是時不時地會上演一場大戲。”
沈子語的扇子越搖越歡,喝了點酒,完全暴露了秉性:“搭戲台子的都沒這麼能唱。”
“還有那些個公子小姐,我們去的早一些,玄羽宗的席位靠前,地勢又高。雖然他們實力不怎麼地,但是好好打扮一番看著也……”
“子語。”
白纖纖笑著出聲打斷他,還是微微垂著頭,眼睫都未抬,大師姐一如既往地溫柔:“今日的課業完成了嗎?”
“……”
“啪”一聲輕響,白玉骨扇收了起來,沈子語沒說話,一臉賣乖地瞧著白纖纖。
幾個人就這麼喝著吃著聊著,沈子語瞅著白纖纖的臉色,說了幾件往屆暮春大會上發生的事。
最後幾個人都喝的多了,就在樹下東倒西歪地睡了。
第二日一早,晨光熹微到天光大亮,山後樹林裏的靈鳥落到樹枝上“唧唧”叫著。
“醒醒。”大師兄的聲音很沉,像是催魂符一樣直接穿透靈魂,但是仍然沒有叫醒地上的人。
昨天下午師尊喊他,要說一些暮春大會的事情,他讓師妹先同兩個小師妹簡單地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