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盛澤皺了皺眉,似乎十分不願意回憶剛才的場景:“對,妹妹,但我覺得不像。”
主座上的人不甚在意的擺擺手:“既然看不上盛家,那我倒要看看最後這花落誰家?”
“那疾淵真是二十多歲的元嬰境?”
“是,臣下看他的骨齡確實不過二十多歲,他那個妹妹不過十幾歲就也已經是金丹境的氣息了。”
盛澤幾次三番的提到夜瀾翎,盛家家主也注意到了,盛家人眼高於頂,盛澤雖然不是他的孩子,但他的性格他很清楚,無關緊要的人他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十四歲的金丹境?怎麼神州之中從未聽說過這對散修兄妹。”
“不過確實是極其天賦異稟了,‘他們’可有動靜?”
盛澤沉聲回道:“‘他們’似乎還不知曉這兩個人,不過第六重天許多家族都坐不住了。”
盛家家主嗤笑了聲:“‘他們’可不會不知曉。罷了,且看著。”
“我看那疾淵的妹妹……”
盛澤欲言又止。
“怎麼了?”
“無事,臣下多嘴了。”
……
“真的要去這裏?”
疾淵看著眼前連柵欄都裝扮的花枝招展的花樓,有些遲疑。
夜瀾翎將原來的廣袖襦裙換成了現在的暗紅色窄袖錦袍,腳下蹬著長靴,兩鬢的長發結成了幾股細長的麻花辮,剩下的披在身後,上頭插著五彩斑斕的鳥毛。
頭頂的發被一個銀冠固定,銀冠上鑲嵌著大大小小五顏六色的寶石。
這是作了男子裝扮。
暗紅色的瞳孔加上這副打扮,活脫脫的像個獸族或者妖族的小公子。
獸族在幼崽本就雌雄莫辨,特別是生的特別漂亮的鳥族,雄鳥在未成年期生的特別好看的,就顯得精致了些。
九天神州不止有人族,神光族、獸族跟妖族也常常見到。
夜瀾翎背著手,身後跟著兩個剛從傭兵堂雇傭過來裝樣子的侍衛,大搖大擺的走進醉春樓。
“當然了,我從那店小二那裏買的消息,醉春樓可是整個九天神州最強大的情報網。”
她看著疾淵不太願意的表情,不滿道:“人家這可是正經花樓。”
“又不會擼你去做花魁。”
疾淵抬手敲了下她的腦袋:“說什麼呢?”
“嗷。”夜瀾翎伸手捂著腦袋,氣炸。
“幾位公子,裏邊請呀。”
幾個甩著長長的水飄帶的姑娘迎了出來,“是要吃酒呢,還是要喝茶~”
疾淵麵如寒霜,姿態緊繃;夜瀾翎卻笑的如沐春風,隨意懶散。
兩名侍衛好歹是被雇來幹活的,也不好表現的太隨意,就這麼一言不發的站著。
三個人都拒人千裏之外,疾淵更甚,再靠近一些都覺得要凍住了。
如此一來,那麼些個人都圍在了夜瀾翎前後。
有個穿著紫色衣服的水袖擦過她的臉,一陣香風擦過鼻尖,耳邊是吳儂軟語:“小公子~是要看戲呢,還是要聽曲呀?”
夜瀾翎的手不住的在人家腰間流連,笑的真像個浪蕩公子,疾淵臉色更黑。
“想要姐姐撫琴,姐姐陪著喝酒。”
周圍頓時傳來一陣笑聲,夜瀾翎還沒有這群姑娘高,被淹沒在揮舞飄揚的衣袖裏,淹沒在各種迷亂的異香裏,簇擁著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