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遠處傳來一聲怒喝。
“誰他娘的逃費?”
一個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人跑過來,他肚子圓的腰帶都快綁不住了,胡亂的搭在腰上,跑步的姿勢說不盡的滑稽搞笑。
“噗嗤。”
陸曉曉不由得想起豬八戒,忍不住笑出聲。
鐵柱他爹把臉一橫,醉眼朦朧的瞧著陸曉曉和李素娥,“你們兩個?逃費?”
“對,就是她們兩個,賺了那麼多銅板呢,一文錢都想逃。”
婦人啐了一口,幸災樂禍。
其他攤位的攤主們也跟著附和,他們早眼紅陸曉曉的生意了。
“沒錯,我們都瞧著呢,五文錢一袋的栗子,我滴個親娘咧,哪裏見過那麼貴的栗子。”
“快把她們抓起來吧,鐵柱他爹,送去給你兒子發落。”
“就是,不然壞了規矩,那可怎麼得了。”
這下陸曉曉算是聽明白了,這鐵柱他爹,是個靠兒子在這裏橫行霸道的呐。
想明白了,陸曉曉也不慌了。
“這位大叔,我們不是不交,是正要過去交攤位費呢,這位大娘把我們攔住了。這才沒交成。”
鐵柱他爹打了個酒嗝,斜乜了婦人一眼,“真的假的?”
婦人一聽,一跺腳,指著陸曉曉罵:“你這妮子咋這麼會扯謊?什麼叫你們正要去交?要不是我攔著,你們早跑了。”
旁人又起哄了。
“顧大娘說的是真的,她們就是想跑。”
“沒錯哩,要是顧大娘不攔著,隻怕早跑沒影咯。”
李素娥氣得牙齒咬得作響,手往腰上一插,大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了,我李素娥的丫頭能做出這種事?誰說我們不交了?”
李素娥平常來集市賣菜來得多,這裏不少人都知道她“潑婦”的脾性,一個個啞了火。
可想到陸曉曉來一次就賺了她們興許一年都賺不到的錢,馬上又來了火氣。
“你李素娥是你李素娥,那丫頭是那丫頭,我們都瞧著了,賣栗子的是她,她確實沒交錢。”
“沒錯,大家夥瞧得真真切切的,還想抵賴不成?”
一時之間,叫罵聲,挑釁聲不絕於耳,吵鬧得陸曉曉耳朵裏嗡嗡的。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尼瑪,趕得上戲園子了。
鐵柱他爹也一個頭三個大,一文錢的事嘛,不大,可他都被人叫過來了,怎滴能息事寧人?這不是在他臉上打板子?
他怒目瞪著陸曉曉,“你敢逃費?”
“不敢,哪能逃啊。”
陸曉曉賠笑。
“那你還不交?看你初犯,你且交五文錢來。”
五文錢?!
一下翻了五倍?
尼瑪,絕對不可能!這可是她千辛萬苦賺的錢,休想從她的嘴裏坑一個子出來!
陸曉曉冷笑一聲,“交是要交,不過不是交給你。”
鐵柱他爹一聽,怒了,“不交給我你還想交給誰?小丫頭片子,找揍呢?”
“要交,自然是要交給官府。大叔,既然你說你是在這兒收攤位費的,那就勞煩您帶我去衙門走一趟,我自然是要把這次攤位費補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