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爹?”霍權吹胡子瞪眼睛,拿著荊條的手抬起來,作勢要打,被霍仙兒晶瑩的大眼睛瞧著,最終還是又落下去。
霍仙兒沒挨打,笑得裂開了嘴,親昵的挽住霍權的胳膊,軟聲道:“爹,仙兒就是出去逛了逛,又沒做什麼壞事,莫操心,莫操心。”
“哼,你和你哥兩個,有哪個是能讓我放心的?一個日日流連煙花柳巷,一個每日隻知道吃吃吃,”霍權戳了霍仙兒的額頭一下,被自個兒女兒軟綿可愛的笑臉逗樂了。
“你們兄妹兩也就現在還能高枕無憂,等哪日你老子我死了,看你們兄妹二人以後怎麼辦!”
“爹!”霍仙兒佯裝生氣瞪了霍權一眼,“哪有人天天說自個兒死的?”
霍權幽幽歎了口氣,把手裏荊條扔了,摸了摸她的頭,緩緩道:“新帝登基,祁國虎視眈眈,內憂外患,連你表哥都被奸人陷害......”
要不是他早些看清局勢,帶著家人們告老還鄉,隻怕結果,也好不到哪兒去。
霍仙兒還年輕,原本聽這些話聽得索然無味,可聽到“表哥”二字,馬上來了勁,追問道:“表哥什麼時候到城裏?我好去接他。”
“估摸著明日就能到了,也用不著你去接,你且給我在府裏好生待著。”
“......哼。”
霍仙兒嘟著嘴抱怨,氣鼓鼓的回了房,“啪”的一聲,當著霍權的麵把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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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陸曉曉和陸然二人才出了城門。
“哎,等等,我忘了買些東西。”
陸曉曉叫住陸然:“你在這兒等我會,我馬上回來。”
“好。”陸然點頭,和棵樹似的站得筆直,瞧著自家大姐迅速往城裏跑了。
陸曉曉進了城,卻沒去集市,找了個偏僻人少的巷子坐了下來,閉上雙眼開始冥想,意識進入了空間。
撥開迷霧,走過拱橋,進了茅屋,迅速從架子上拿了幾個瓶子,又接了罐子靈泉水。
等睜開眼,手裏已經拿了幾個玻璃瓶,裏頭裝著毛茸茸的兔子。
陸曉曉又把兔子們放出來,用手拎著兔子耳朵,笑得牙花子都露出來了。
“兔兔,是你們登場的時候了。”
她的養殖大業,她的冷吃兔,陸曉曉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她沒有耽擱,把兔子放在竹簍裏,去城門口和陸然會和。
“回去了,”陸曉曉拍拍陸陸然的肩膀,獻寶似的掂了掂竹簍,他看過去,隻見到幾隻兔子眨著紅寶石樣的樣子,傻乎乎的瞧著他。
陸然不解道:“大姐買這些兔子做什麼?”
“養啊,讓它們生小兔子。”
陸曉曉把竹簍蓋子係好,省得兔子跳出來。
“賣兔子麼?”陸然有些不明白,“我們不是才賣糖炒栗子麼?還有那些醬,大姐,賣那些應該夠我們賺了吧?”
“不夠,”陸曉曉沒有隱瞞自己計劃的意思,“現在村裏人都去摘栗子了,山上栗子樹再多,這麼多人采,供不應求。那醬雖賣得好,可那菌子也不是時時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