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樓。
“今兒個你買到冷吃兔了嗎?”
“買到了,我買了兩包。”
“分我一包!”
“成,四十文,要不要?!”
“要!”
......
掌櫃的坐在一旁,聽著靠窗位置上的客人對話,一顆心被吊得高高的。
“敢問二位客官,你們說的什麼,什麼冷吃兔,是什麼東西?”
看掌櫃的來了,藍衣客人嗤笑一聲,“你還是個開酒樓的,難道不知道今日城裏發生的大事麼?也難怪你酒樓裏生意不好。”
一句話,像刀一般毫不留情的插在了掌櫃心裏,捅得掌櫃的想哭又想罵娘。
他店裏的生意本來好得不得了,現在縣太爺規定不能賣菌菇醬了,沒了醬,他店裏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急得他抓耳撓腮。
掌櫃的賠笑道:“是是是,我日日都在酒樓裏待著,閉目塞聽的,哪裏有二位客官見多識廣,隻是這冷吃兔,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看著掌櫃還算誠意的發問,藍衣客人大發善心,將一包油紙包好的冷吃兔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喏,這就是冷吃兔。哎哎哎,隻準看,不準摸。”
掌櫃的想伸手打開油紙看看到底是什麼,被藍衣客人一扇子敲了回去。
“不摸不摸,敢問是在哪兒買的,小的也去買個嚐嚐。”
掌櫃一邊說道,一邊在心裏飛快盤算著。
要是能把這個做冷吃兔的請來當廚子,還怕幹不過對麵的迎賓樓?
想著對麵母老虎耀武揚威的架勢,他就氣得牙癢癢。
“你不知道?”藍衣客人挑眉,十分驚訝。
掌櫃懵了,“小的,小的不知啊。”
藍衣客人狐疑的打量了掌櫃的一眼,“之前不是有傳聞說她還給你們店做了那個菌菇醬麼——哎哎哎,就是她,她不就在你店門口麼,還裝蒜!”
“啥?”掌櫃的大驚,回頭一看,陸曉曉和陸然兩姐弟,正站在門口哩,在她們身旁,還站著一頭幾乎半人高的大狗,那大狗耷拉著舌頭,看起來嚇人得緊。
“掌櫃的,好久不見哇。”
掌櫃的看到陸曉曉,臉色一陣尷尬,訕笑道:“是,好久,好久不見。”
“來來來,小二,給陸姑娘上茶,”掌櫃的招呼道,“陸姑娘,您坐,我還有活,先去忙了。”
“忙?”陸曉曉忍著笑,環視空空如也,僅有一桌客人的店內,“掌櫃的,這個生意,您還忙啥?”
看到自家的借口被戳穿,掌櫃的臉一陣白一陣紅。
陸曉曉終於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掌櫃的,你那麼緊張幹什麼,上回的事我又沒怪你,咱們做的都是幹淨買賣,不過都是被人陷害了,現在嘛,買賣不成仁義還在,你說是不?”
掌櫃抬起頭,半信半疑的看著陸曉曉,似乎要從她臉上看出來她到底是真心假意。
可麵前這個姑娘笑得開懷,看著,看著好像確實沒有怪他。
掌櫃的終於鬆了口氣,“姑娘沒怪我就好,哎,隻是姑娘今日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您也瞧著了,小店現在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那個菌菇醬,隻怕小店也沒法再賣了。”
“嗯,你店裏的生意是挺差的。”
陸曉曉走進摘星樓,自顧自的打量著店裏的裝潢。
紅木漆,雕花窗,看起來是花了不少錢來營業,可惜,菜式不好,花再多錢搞這些虛的也沒用。
“你......”
掌櫃被噎得說不上話,心裏直嘮叨,半大點丫頭,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留!
逗掌櫃也逗完了,陸曉曉一屁股坐在長椅上,神秘兮兮的朝掌櫃招招手,“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