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已經過了中秋,夜晚就更涼了,李素娥白天在地裏忙,剛入夜吃過晚飯就睡了。
陸曉曉沒睡,把明日要賣的冷吃兔做好後,去了陸悠和陸然睡的那間土屋,兩姐弟正蹲在地上,拿支木炭當做筆,在地上寫字。
“弟弟,你這個字寫錯了。”
“沒有,是你記錯了。”陸然嘟著嘴,指著地上的劃痕,“是那兒多了一道痕跡,那可不是我寫上去的。”
陸悠仔細看了看,才知道冤枉了陸然,“那好吧,是我看差了,明日我來洗碗。”
兩姐弟用這種互相監督的方式來習字,成效還不錯。
陸曉曉就坐在炕上瞧著他們寫,尋思著明日進城要給姐弟倆買些書了,不然總是在地上這樣寫也不是個事。學習嘛,總是要有一個學習的樣子。
又看了一會,催促姐弟倆睡了,才離開土屋回了自己房間,躺在床上冥想進入了空間。
從空間裏拿出來了些種子出來,又去看了看自己的那些動物。
羊和牛都很舒適的躺在玻璃瓶裏,一點都沒有被束縛的不適和不安。
可是要真的要從空間裏拿出來飼養,需要的場地就大得多。
陸曉曉尋思著,過些日子賺些錢,還得花銀子買地,弄個養殖基地出來,仙女山那塊位置就不錯,草多,也有水。
思來想去的,陸曉曉混混沌沌的睡著了,直到陸然過來叫她,她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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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是挑了三十斤冷吃兔去集市上賣,今兒坐牛車倒是沒有遇到董臘梅她們。
車夫老黃看到姐弟倆,笑嗬嗬的打了聲招呼,又摸了摸點點的頭。
點點乖順的哼唧兩聲,一點作為牧羊犬的架子都沒有。
等趕到集市的時候,攤位前已經碼起了長龍。
“你也來買冷吃兔啊?”
“是啊,我家男人愛喝酒,說吃這個小酒暢快,這不,非得讓我買一斤回去。”
“巧了,我家裏頭的也是,好說歹說非得讓我來買,還說買不著就不吃飯哩。”
交談聲不絕於耳。
陸曉曉擠過人群,籮筐剛放下來,就有十幾張手頓時伸了過來。
“丫頭,給我拿一斤。”
“我兩斤。”
“插什麼隊,看不出來是我先來的麼?快快快,給我兩斤。”
......
不消片刻時間,三十斤冷吃兔盡數賣完,陸曉曉捧著沉甸甸的錢袋子心滿意足。
那些沒買到的客人捶胸頓足,眼巴巴的看著別人捧著油紙走了。
“三十斤太少了,丫頭,明日多帶些來賣呀。”
有人提議道。
“實在抱歉,家裏兔子少,一時供應不了那麼多。”
陸曉曉笑嘻嘻的應了,沒有在集市多留,領著陸然去了書攤。
書攤的老板是個老大爺,約莫六七十歲的年紀,悠閑自在的躺在藤椅上,一邊瞧著手裏的書一邊磕著瓜子。
“大爺,我來買書。”
“什麼?買豬?我這裏頭沒得豬。”
老大爺掏掏耳朵,大喊著回。
陸曉曉失笑,這人年紀大了,耳朵都不好使了。
她拿起攤子上的書,指了指,放低了語速,“我來買書。”
“哦——”老大爺看了看陸曉曉手裏的書,這才反應過來,“買書啊,你進去瞧吧,瞧好給老頭子錢就成,文房四寶裏頭也有,小心著別給老頭子砸了。”
“成。”
陸曉曉把籮筐擱在地上,讓點點在這兒守著,自己領著陸然進了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