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塵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仍自顧自地在那裏抽泣,但我知道他可以理解我,知道我不是故意疏遠他的,現在還在抽泣隻是因為單純的停不下來。
別看張青塵長著一米七幾的大個,但是卻很容易哭鼻子,一哭還很難停下來,止也止不住。所以,我每次惹他生氣的時候都不敢跟他對著幹,就怕把他這個哭泣包給氣哭了。
我一下一下的撫著他的背,幫他慢慢的緩氣過來。
“你,你明明可以手機聯係我,跟我說的,可是你沒有!”緩過氣的張青塵開始氣勢洶洶的準備討伐我,“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沒有來找我,讓我過年那會兒傷心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跟我說。”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委屈,貌似又要哭了,我及時給出回答:“沒錯,千錯萬錯都是我陳曉清的錯,我不該不聯係你的,讓我們都快一個月沒見了,都怪我。”
我自責的語氣讓張青塵的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語氣也不似剛剛的咄咄逼人,“不怪你了,也不是你的錯,你沒有錯。”他溫暖的身體擁抱著我,讓我感到身處光明,我想留住這一束光。
聽著身旁的呼吸聲緩慢而均勻,我不但沒想能進入夢鄉,而且想將他一把擁入懷中,感受他的存在,可就在觸手可及之時,我的理智回籠,將手收了回來。現在還不是時候。
耳邊傳來腳步聲,之後是“唰啦”一聲,原本昏暗的房間頓時亮堂起來。突然的變亮使我感到不適,將被子蓋過頭頂,企圖遮住光亮,但那人並不想讓我得逞,將我剛剛蓋上的被子一把掀開。
那人正是拿著我被子的張青塵,正站在我床邊嘿嘿壞笑,“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陳曉清同學!”
“幼稚,至於這麼記仇嘛,我也才統共掀過你幾次而已。”我剛剛清醒過來,聲音帶著一絲鼻音,可還是被張青塵聽出來了。
“你嗓子怎麼了,說話都有鼻音了,是不是感冒了?”張青塵蹙起了眉頭,“會不會是因為我剛剛掀你被子凍到了?”
“怎麼可能,應該是我變聲期到了吧!\"我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真以為是變聲期到了。
結果,當晚我就病倒了,還是張青塵照顧的我。
害,又麻煩他了。
新的一周又開始了,經過這兩天的事情,我決定要重新開始好好學習,將先前丟棄的知識再撿起來。
再次進到教室,同學們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嘰嘰喳喳的討論著昨天發生了什麼什麼事情,誰又和誰在一起了,仿佛永遠都有話說。
將書包塞進課桌後,我把作業拿出來做,做了還不到十分鍾,我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著張青塵的名字,我本能的停下筆抬頭一看,教室門口站著一個女生,還有餘文彬。那個女生攥著衣服下擺,臉頰通紅,還時不時用小鹿般的眼睛往教室裏張望。
不用細想也可以知道餘文彬為什麼叫張青塵了。
張青塵在聽到餘文彬叫他後,站起身往教室門口走去。
餘文彬在張青塵到後就轉身走回座位。
新學期開始時,我的同桌從張青塵變成了餘文彬。其實在班裏的人,我除了張青塵就隻剩下餘文彬。因為我並不是一個熱絡的人,不擅長與人溝通,所以我還經常被張青塵吐槽人緣差。
跟餘文彬打過招呼後,我又看向了教室門外的張青塵和那個女生。
不知道張青塵說了什麼,那個女生突然向他鞠了一躬,之後急匆匆的跑掉了。而張青塵不知道為什麼在女生走後都杵在原地沒動,大概過了兩三分鍾他才走進教室。
在他回到座位時,我收回了視線,而我的同桌餘文彬出聲了,“你想知道那個女生找張青塵幹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