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醒過來的時候,阿悍已經不在身旁了。
他起了身,熟練的用了淨身訣,然後才走出洞穴外。
出門後,才看到洞穴前站了一片的人,站在最前麵的是族長。
阿水顯然是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背後背著一個鼓囊囊的獸皮包裹。
她走到季白的身邊,神情依舊像昨夜那般堅定:“我們走吧,阿木。”
“胡鬧!”族長粗獷又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誰允許你帶阿木走了!”
阿水臉色被這道忽然響起的聲音嚇的白了一瞬,但目光堅定的回頭看向站在洞穴前的人:“阿達,所有人都在討厭排斥阿木的時候你不管,隻叫他把委屈受著,要顧全族人,昨夜族人那般說阿木,你已經沒有管,放任族人趕走他。”
“現在我們自覺離開這裏,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族長看著阿水,目光冷了下來,說話的聲音也帶上了攻擊性:“阿水,你這是在挑戰族長的權威嗎!?”
阿水張口,但所有的話都停頓在了嘴邊,什麼都說不出。
她咬了咬唇,垂下了頭。
族長見狀,目光漸漸的柔和了些,他放輕了聲音道:“阿水,我是你們的阿達,更是族人的族長,我必須擔起族人性命安全的責任,可是阿達絕對不會害你們。”
他以為阿水能夠像過去那樣理解他,不再鬧事,可是下一秒卻聽到阿水帶著哭腔的聲音大聲道:“又是這句話!你永遠都是這句話!你放不下的哪裏是肩上的責任,明明就是你那可笑的自尊與臉麵!!”
族長的目光立馬就沉了下來。
阿水還在說,像是要把這輩子和阿木一起所受的委屈全部吐露出來般:“你不要活在自己的想象中了!阿嫫根本就不愛你,是你強迫了阿嫫,阿嫫生下我之後,身體本就不好,你卻以為是阿嫫還在想著那個人,是你親手殺死了阿嫫的愛人!”
族人麵麵相覷,但在族長的壓迫下,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阿水哭聲更明顯,但聲音卻絲毫沒有減小:“是你在阿嫫最虛弱的時候,強行與阿嫫交配,阿嫫本來是部落裏最勇猛的女人,她根本不會因為生阿木而死,都是因為你!是你毀掉了阿嫫生的希望,全都是因為你!!你才是真正的巫師!!”
哪怕族長的壓迫再怎麼強大,在提到若蝶和巫師的時候,他身後的族人忍不住嘩然。
族長的目光變得陰鷙了下來,捏著木杖的手也不斷的在收攏,他沉著聲音道:“阿水,你不要再鬧了,我一直都很愛你和阿木,更愛若蝶,若蝶也愛我。”
阿水:“你不要在欺騙自己,欺騙族人了!!阿嫫懷著阿木的時候,你總是打著狩獵的名義在外麵,並且拜托族人看著阿嫫,你究竟是派人看著阿嫫,還是派人監視阿嫫,隻有你知道!”
族長的臉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帶著怒意道:“來人!把被巫師控製的阿水綁起來!關上三天三夜還不清醒,就!放!火!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