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時間仿佛從指縫中溜走,季白抬頭看著天空中愈發黑沉的天空,雙眸平靜。
楚玄從身後摟抱住了他,熟稔低頭親了親他的唇。
季白身子微微後靠,半個身子的重量幾乎都依靠在他的身上。
楚玄神色愉悅,按捺不住低頭又親了親他的唇角,像是沒有看到天空中的異象,開口詢問道:“明日去釣魚嗎?”
季白輕輕搖頭,誠實道:“釣不到。”
楚玄笑出了聲,道:“天那麼黑,說不定明天就下雨了,下雨魚會從湖泊中跳出來,我們可以直接在湖麵上撈。”
季白並沒有被他安慰到,抬頭睜著眼睛看著他,沒有說話。
楚玄對上了他的視線,眉眼彎了彎,黑眸中盛滿了點點星辰。
他聲音溫柔繾綣,尾音上揚仿佛帶著鉤子:“我的意思是,明天要是下雨的話,那簡直太糟糕了,害的老婆都不能顯示自己釣魚的真正技術。”
季白看著他,對他的解釋一個字都不信。
許久,他低下頭,神色淡漠的看著遠處。
那些東西越靠越近了。
或許是上一次沒能夠殺死自己,這一次它們沒有輕敵,這些日子仿佛是在召喚聚集了三千世界中所有的惡意,就連小嬰兒產生的絲絲縷縷惡意都沒有放過。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它們這一次來的速度比上一次慢的不止一星半點兒。
季白垂落在腿邊的手緩緩握拳,感受到心中那抹莫名有些慌亂的情緒以及隱隱發疼的心髒,緩緩得出了一個結論:
他或許低估了那些東西的力量。
時間過去的太久,再加上失憶過一次,回憶中與那些東西的大戰很多細節都已經模糊,想不起來了。
而記憶中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大戰中那忽如其來令他靈魂都在恐懼戰栗的濃鬱神力。
不出他所料的話,那為他擋下一招的神力就是楚玄出的手。
那濃鬱神力出現的時間不足一秒,可那可怕的壓迫感卻讓他清晰記到了現在,即使失過憶,回應起來那番恐怖的壓迫畫麵,仿佛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
他的下巴被人輕捏住,隨即被動轉過頭來看向那雙手的主人。
楚玄低頭看著他,那雙深邃莫測的瞳眸噙著些微的光華,比往日還要深沉許些。
輕捏著他下巴的手輕輕摩挲著,身上過去的傻氣少了幾分,眸底的溫柔徑自漫開到眼角。
“那明日我們去找主神殿玩玩?不然去三千世界裏看看?”
楚玄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含笑,低頭在他濕潤紅潤的薄唇上輕輕吻了吻,輕啞著嗓音道:“老婆去三千世界裏當皇帝,我當皇後,但是你後宮中隻有我一個人,隻能專寵我一個人。”
季白掀眸看他,微微歪頭道:“妖妃?”
楚玄臉湊近了他一些,黑眸中的笑意仿佛快要溢出來:“嗯,妖妃。你要烽火戲諸侯逗我開心才行。”
季白:........
被楚玄這麼一打岔,他腦海裏亂七八糟的事情被打亂拋之腦後,心髒處那抹悶痛也消失不見。
“我有些困了。”
楚玄像是摟抱小孩似地抱起了他,興衝衝的往房間裏跑:“那我們就去睡覺。”
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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