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就賣完了？”老王不可思議地看著幹幹淨淨的攤子。
葉歲晚和孟衍看了他一眼。
倆人都知道他們父子倆如何成為李家下人的。
也不知道看到今天這一幕，倆人會不會後悔，或者生出不該有的念頭。
誰知倆人隻是感歎一下，並沒有多餘的想法。
在兩人看來，這錢好賺是好賺，可他們父子倆既沒有葉歲晚的頭腦，也沒她的魄力。
一分錢沒有也敢接下這麼大的攤子！
倆人隻期盼李家越來越好，自己父子倆也能有個真正的安身之所。
葉歲晚不知道倆人心頭的想法，反正日久見人心，不急在這一時。
收了攤子，葉歲晚讓老王父子倆去碼頭幫忙，她則領著孟衍去了醫館一趟。
養了這麼些時日，孟衍的臉色始終蒼白著，看著精神頭也不大好，也不知道是毒藥本身的緣故，還是她給孟衍吃的藥有問題。
總歸還是要經過專業大夫查過一二才敢放心。
剛走進永安堂，抓藥的藥童熱情招呼她們坐下，又進裏屋去請坐診的廖大夫。
看到葉歲晚，廖大夫捋著胡須笑笑，“葉夫人，別來無恙！”
和廖大夫認識是一場意外。
當初的葉歲晚實在饞紅燒肉饞得厲害，偏偏那些佐料隻有醫館有，買了一次又一次。
次數多了就引起廖大夫的注意。
雖然那些藥吃多了吃不死人，但是藥三分毒，哪能當飯吃？
誰知仔細打聽下，才知道她是買去做菜的。
廖大夫沒吃過藥膳，但也聽過，一時好奇就說可以出錢，讓葉歲晚給他留一份，打算研究研究。
結果藥膳沒研究出來，卻徹底打開廖大夫的新大陸，對紅燒肉愛不釋手，又不好向葉歲晚討教做法。
隻好饞得無法時，就以藥童的身份買上一小盅解解饞，一來二去，倆人就熟稔了。
葉歲晚朝廖大夫彎彎腰，“廖大夫好，還得麻煩您老幫我看看我弟弟這身體如何？”
廖大夫點點頭，示意孟衍將手伸出來。
孟衍乖巧伸出手，眼巴巴盯著廖大夫。
說實話，自上次毒發後，孟衍感覺身體沒之前那麼難受，總喘不上氣，而是感覺爽利不少，獨獨比之前更虛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葉歲晚等得焦急萬分時，廖大夫終於不緊不慢收回手。
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很是欣慰：“葉夫人不必擔心，葉公子身體有些虛弱，待老夫開幾副滋補的湯藥即可。”
葉歲晚聞言看了眼孟衍蒼白的嘴臉，猶豫半晌決定將人支開，“阿衍，你先出去等我！”
孟衍沒有絲毫猶豫點頭離開。
待看不見孟衍身影後，葉歲晚才緊張地看向廖大夫，“廖大夫，我們都老熟人，我也不跟您兜圈子，我弟弟這娘胎裏帶的毒如何？”
說起這個，廖大夫比葉歲晚更好奇。
在此之前，廖大夫不止一次把過孟衍的脈象，唯獨這次感覺毒素減弱許多，似乎隻剩一些餘毒尚未清理幹淨。
沉吟一會兒，廖大夫開口：“不知葉夫人最近可給主、公子吃過何種藥？”
葉歲晚聞言心頭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