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複下激動,葉歲晚先安排小王把剩下的布偶娃娃送去錦繡閣,最後一趟她才跟著去收尾款。
塞碎布頭的小號三十五個銅板一個,中號六十六銅板一個,大號八十八銅板一個。
塞棉花的小號一百二十八個銅板一個,中號六百六十八銅板一個,大號一兩銀子一個。
塞棉花的不論手藝和布料都偏上乘,葉歲晚要這個價,主要是知道薛家不打算拿這些布偶娃娃在廣安縣賣。
而其他地方的收入遠高於廣安縣,所以葉歲晚才敢這麼要價!
更何況,有閑錢買布偶娃娃的,幾乎是富裕人家,大小也算奢侈品!
一次性付出幾百兩銀子,徐娘子雖有些肉疼,但想起主子說的背後收益和錦繡閣能因此次買賣留下,瞬間不心疼了。
一出手就是八百多兩,葉歲晚激動得眼冒星星。
原來這就是她和超級富豪的差距!
收完賬,葉歲晚轉頭去了伢行,打算再買幾個得力助手回來。
路過永安堂時,想起被拋於腦後的薛羨之。
如今和錦繡閣有了生意來往,和薛羨之怎麼著也算是生意夥伴,她便叫停小王,準備去永安堂看看人醒過來沒有?
誰知道尋到廖大夫一問。
她前腳剛走,人後腳醒來就自己跑沒了影兒,不知去向。
葉歲晚突然想起當時徐娘子去隔壁那傳來的幾聲重重咳嗽,眉頭突然一跳。
心想那隔壁住的該不會就是薛羨之那家夥吧?
現在想想真有可能!
不過這些事和葉歲晚都沒多大關係,沒多想便被拋於腦後。
剛想和廖大夫道別離去,就被廖大夫喊住,“葉夫人這是打算去哪兒?”
買下人這事不是什麼隱秘事,葉歲晚便如實回答。
誰知廖大夫一聽頓時樂了。
“還是主子神機妙算,知曉葉夫人手底下缺能用的人,昨兒個給您送的人剛到,官府查得嚴,沒能及時送過去!”
“孟衍那小子給我送人?”葉歲晚反問。
語氣酸了吧唧地撇嘴,“一走數日,連封書信都沒有,他能那麼好心給我送人?”
廖大夫聽出她話語裏的酸氣,笑著為自家主子正名,“葉夫人恕罪,我家主子一舉一動皆有人盯著,為李家安危,主子不敢輕舉妄動!”
葉歲晚也隻是嘴上說說。
實際上是有些擔心孟衍的安危,想要一封他的親筆書信確認確認罷了。
酸夠了,葉歲晚才問廖大夫孟衍這次除了送來人,還有沒有送其他東西?
廖大夫搖頭,“老夫不知,葉夫人還是問來人吧!”
說完,廖大夫拍拍雙手。
下一瞬,一陣寒風襲來,地上憑空出現十個青衣人,男的女的都有,但光看眼神,就知道都是不好惹的硬茬子!
“葉夫人,這是自小跟在主子身邊的青衛,青一到青十,主子說了,給了夫人您,就是您的人,這是他們的賣身契,您收好!”
望著廖大夫遞過來一疊賣身契,葉歲晚突然從震驚中醒悟過來,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連連拒絕。
“不不不!我一個小老百姓用不上青衛,你讓他們回去護孟衍安全,我隻是想買一個能拉磨能下地的人,不是要殺人放火!”
廖大夫同樣側身拒絕。
“這批青衛給出來就已經見了光,葉夫人若是不收,等待他們的隻有死亡!”
廖大夫話鋒一轉,毫無波瀾看向地上跪著的青衛十人,仿佛在說一件尋常小事,淡淡道:
“既然你們沒本事讓葉夫人看上,自刎吧!”
地上的青衛沒有絲毫遲疑,紛紛拔出匕首齊應,“是!”
葉歲晚見狀頭皮發麻,說時快,立刻製止,“住手!我收!”
饒是如此,十個青衛頸間還是多了一條長長的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