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能夠不留疤,她還是不想要身體上留下疤痕的。
同時她還有些心虛。
上次她給許遙上藥的時候,隻是拿的最適合傷口恢複的藥,可沒有考慮過什麼留疤不留疤的問題。
不過以許遙堪稱頂尖的容貌和身材而言,這種程度上的疤痕應該也能夠算作是男人的勳章,反而會更讓他增添幾分男人味吧……
齊席兒想著,忍不住抬頭偷覷了許遙一眼。恰好許遙在此時抽回了手,似乎想要說什麼。
十分不湊巧的,齊席兒的唇就這麼撞到了許遙的手背上……
事情發生得實在太突然,兩個人霎時都是一愣。
等回過神來以後,齊席兒第一反應就是瘋狂後退,連連道歉:“對不起,許遙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看見你的手在這裏,不是故意要撞上去的……”
“沒事……”還沉浸在手背的柔軟溫熱觸覺上,許遙還沒有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喃喃開口道:“沒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齊席兒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雖然隻是一個小意外,她也不想要許遙誤會。
她可是清楚地記得,她剛一蘇醒過來時,許遙對她有多麼疏遠與厭惡的。
如今兩個人關係才剛好一點,她可不希望二人關係又緊繃了。
不過,望著許遙自始至終都端著一張硬朗麵龐,淡定得和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齊席兒心裏又有些莫名地不平衡。
事情明明是兩個人一起發生的,憑什麼隻有自己這麼慌亂?
不是說七十年代的男女關係十分單純,年輕男人都十分青澀,連牽個小手都會紅了臉嗎?
這男人也實在太鎮定了吧。
才二十二歲,之前又沒有接觸過別的異性,直到二十六歲遇上自己,才有了第一次初戀,許遙哪兒來的這麼好的心理素質。
想著她又不高興地抬起了頭,用餘光覷了一眼許遙。
結果,齊席兒就好笑地發現,許遙雖然外表看起來十分鎮定自若,手卻是站軍姿般僵硬地垂在身體兩側的。
齊席兒:……
差點笑出了聲,齊席兒在心內哼了一聲。
看來許遙這家夥也不是表麵上這麼鎮定嘛。
她的心態平衡了。
作為一個天生開朗活潑又愛開玩笑的人,齊席兒性格頗有些遇強則弱,遇弱則強的味道。
這尤其表現在,她特別喜歡逗弄臉皮薄的人。
剛經曆了一場小尷尬,本來自己還有點放不開的,結果看見許遙比她更加放不開,齊席兒心內登時升起了惡趣味。
“許遙哥……”齊席兒用手在許遙麵前晃了晃,心思跟小狐狸似的狡猾,麵上卻故作擔憂的模樣,扭頭看向許遙看的方向,“我看你盯著那前頭半天了,是有什麼好看的嗎?”
手背上仿佛還殘留著那股柔軟與溫熱,許遙這才遲鈍地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意外地走神了。
他古銅色的皮膚騰起了微紅,一張俊臉繃得更加緊了,沉聲解釋道:“沒事,我就是隨便看看。”
齊席兒恍然大悟地拖長了聲音,笑眯眯地道:“隻是隨便看看啊,我是說那個廢豬圈左瞧右瞧都沒啥好看的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