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許遙素來是個內斂性格,並不太擅長表達情感,尤其是當著外人的麵,所以齊席兒猝不及防聽到這句話,原地愣了一下。

接著她反應過來,下意識看向了齊忠恒。

雖然早知道女兒和許遙定了親,遲早會和許遙談戀愛結婚,但在女兒奴的心理,女兒年紀始終還小呢,至少要好幾年才能出門子呢。

驟然聽到許遙這般表白,他也當場呆住了。

望著齊忠恒與齊席兒的表情,許遙顯然也知道自己這一番表白大膽,違背了自己一貫的本性,微微垂下了頭。

但他的態度卻仍舊十分堅定地道:“席兒,我是真心的。去了京城以後,我每天都一定一定會很想你的。”

齊席兒是多麼聰明的人,望著如此反常的許遙,立即想到了什麼,用力抿緊了唇。

並沒有回應許遙的話,她低下了頭,掩藏住了麵上表情,語氣有些生硬地道:“咱們現在還趕時間呢,也別說這些浪費時間的話了,還是先送爹回去吧。”

這一番回應實在有些冷漠了。

饒是還在生氣許遙當著自己的麵拱自家新鮮嫩白菜,齊忠恒仍有些詫異地望了眼齊席兒:“席兒……”

席兒並不是這個愛生氣的脾氣啊。

這是咋地了?

齊席兒一聲也不吭,也不多解釋,隻是利落地扭頭就走。

似是也猜到了齊席兒為什麼生氣,許遙眼神有一瞬黯淡,也微微抿了一下唇,低聲對齊忠恒道:“許叔,我們也走吧。”

一貫最聽自家閨女的話,雖然並不太明白其中原因,齊忠恒卻仍舊懵懵懂懂地跟了上去。

到了去鎮上的路口旁,齊席兒目光掃過了許遙,卻壓根不看他一眼,隻對齊忠恒鬆緩了臉色,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道:“爹,時候不早了,回去的路上你得注意著些。千萬別覺得這條路走慣了的就放鬆警惕了,這鎮上最近也不安生,當心遭了小人的道。”

“我在國營養雞場的培訓也沒幾天了,到時候一定第一時間回去看你。”

齊忠恒一一應著,語氣乖巧地道:“席兒,你別擔心,爹知道怎麼照顧自己的,你一個人在鎮上好好培訓就行了,不用擔心爹的。”

隨即他才又遲疑地看了眼許遙,壓低了聲音問道:“席兒,你這是為啥又生許遙這孩子的氣了?我瞧著他這模樣怪可憐的哩……這年頭還能有什麼大事,有什麼誤會都可以解開的。”

到底是慈父心腸,對著兒女總有操不完的心。

雖然一開始不滿於許遙當麵拐他閨女,可當看著自家女兒和許遙鬧了矛盾時,他又總擔心女兒會因此難過傷心吃虧,想著要不要勸一勸。

聽到了齊忠恒的話,齊席兒才順勢扭頭看了眼許遙。

顯然是知道齊席兒生氣了,許遙並不敢太靠近齊席兒,隻遙遙地落在三步遠的地方,人高馬大的人卻垂頭耷腦地走著,如一隻耷拉著耳朵的大型藏獒一般,渾身上下寫滿了‘膽小’‘乖巧’‘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