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許遙毫不掩飾的順從,齊席兒先是噗嗤一笑,又驕傲地抬起了下巴:“那可不是咋地。許遙哥,我現在可不同於從前了,可不是那些什麼都不懂,隻能靠著爹和男人當家做主,躲在男人背後的小姑娘了。”

“咱們領袖說得好,婦女能頂半邊天,以後我們家這份天以後是要我倆一起頂起來的。”

又傲嬌地指著許遙的鼻尖,用威脅語氣道:“我現在都這麼能幹了,以後許遙哥你要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我可是要不依不饒的。”

本來還在驕傲地笑著,許遙聽到了這句話,突然有些笑不出來了。

他還真有事打算背著齊席兒。

經曆過這一趟京城之行後,許遙已深知在黑市倒騰東西賺錢有多危險,是有絲毫不慎就會落得萬劫不複的。

早在回安省的火車上,他就已經暗中打定了主意,在自己接手小養豬場後,就讓齊席兒與許大虎徹底退出黑市,隻安心研究著廚藝與養殖技術,做些更安生保險的事的。

包括這一次帶著錢去找何勇兄弟和老張頭,把那一個小養豬場給買下來的過程,他都不打算讓齊席兒參與。

能在黑市上屹立不倒許久的人沒有一個簡單人物,他不想讓齊席兒和這種人打交道。

骨子裏有著傳統男人養家的責任感,許遙是希望自己能替齊席兒和弟弟妹妹們撐起一片天,讓他們能夠自由快樂地成長的。

但……

齊席兒今天的話讓他意識到一個問題。

如今時代風氣已截然不同了,都講究巾幗不讓須眉,女子能頂半邊天,女子也有想要發揮所能的願望。

如果席兒並不認同他的保護,不願意隻當一個被保護著的小女人呢?

一看許遙的表情,齊席兒就意識到了事情有不對勁,當即危險地眯起了眼睛道:“許遙哥,你該不會真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嗎?”

沒想到被齊席兒給當場戳破了,許遙當然不會蠢到親口承認自己方才的想法:“沒有,席兒你看錯了,我怎麼會有事瞞著你呢。”

看著齊席兒眼神裏打消了懷疑,許遙才忐忑著心情,試探性地問道:“席兒,明天我要去找何勇兄弟去找老張頭買養豬場,出發可能會挺早,你要跟著過去嗎?”

奇怪地看了眼許遙,齊席兒理所應當地道:“當然了,我可是國營養雞場的養殖專家,對付大規模養殖雞鴨豬鵝牛都是有一套的。”

“你這個以前錦衣玉食長大的大少爺,在小時候隻怕是吃過不少豬肉,都沒怎麼見過豬跑,連養豬要喂什麼吃食都不知道吧。”

“你要是不帶我過去,明天要是那老張頭糊弄你,賣給你的豬有問題,你又蠢蠢地看不出來,買了一堆病豬回來,過兩個月全死了,豈不是要虧得血本無歸了?”

“那可是足足兩千塊錢呢,是你特地提著腦袋從京城走了一趟才弄回來的,夠給咱們家裏買不少好東西了,花上個三年五載了,可絕不能被人就這麼糊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