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明明都放過她了,可她偏偏不回家,大晚上的跑到人販子關押我閨女的窩點外邊兒也不知道想做些什麼。”
岑侑夏無辜的聳聳肩,“鼠潮又沒貓貓狗狗的聰明,那麼丁點兒大的腦子,隻知道攻擊對我閨女懷有惡意的人。”
“她離得近,也擺明了沒安好心,和人販子一起受到攻擊,不就是自找的嗎?”
“再說了,她也沒死啊——”
以昨晚路過時她發現的殘留痕跡來看,岑母別說死了,恐怕連輕傷都達不到吧。
真是便宜她了。
岑侑夏覺得自己虧了,但岑家此時,卻早已陷入了混亂之中。
“啊!啊——!!!快來救我,有老鼠,有老鼠在咬我啊!!!”
之前因為男人出事、女兒跑路,兩個兒子也接連搬走而顯得空蕩蕩的房子,再次擠滿了人。
岑母滿臉驚恐的攀爬在沙發靠背上,一刻不停的尖叫著,岑朗滿臉著急的站在沙發邊,想伸手把親媽拽下來吧,手才伸過去,就被她嚷嚷著“老鼠”,用手裏的菜刀狠狠砍過來。
連著試了幾次都被逼退回來,岑朗煩躁地一抓頭發,對一旁眉頭緊鎖的岑一鳴說道:“小弟你也上去試試啊,萬一媽能認出你呢?”
岑一鳴沒動也沒啃聲,隻一直盯著岑母棉襖上數十處被咬開的小破口看。
接到婆母“神誌不清”的消息,跟男人一塊兒匆匆趕回來的老二媳婦季雨,神情古怪的問道:“大哥,媽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我怎麼知道!”
被護妻的二弟瞪一眼,岑朗不得不緩和語氣,生硬地道:“媽昨晚大半夜才回來,一回來就鑽進屋裏了。”
“我那會兒正在忙翻譯的活兒,也沒聽見屋裏有別的動靜,就沒多想。”
岑朗一指岑母,惹來岑母驚恐的尖叫和揮舞菜刀後,也跟著一臉的想不通。
“結果你們也看見了,今早起床媽就變成了這樣。”
“不,現在隻是爬沙發背已經算好的了,我今早起床看見她的時候,她都爬到櫃子上,探著身子想去抓客廳的吊燈了!”
季雨遲疑道:“大哥,你今天沒出門,可能不太清楚。現在城裏都傳遍了,說昨晚有兩個人販子,被數不清的耗子群給活生生咬死了,死得特別慘,要不是街坊驅趕得夠快,怕是身上的血肉都要被老鼠吃光了。”
岑朗臉色僵了僵,不太相信地道:“你說老鼠咬人我信,但哪兒有老鼠會成群結隊吃人的?要真這麼有本事,鄉下養的牛羊、雞鴨,不早被老鼠吃光了。”
“二嬸說的是真的。”
岑一鳴冷冷開口,再抬手指向岑母身上的破棉襖。
“媽衣服上的那些破口,應該就是被耗子給咬的。”
季雨幹笑兩聲,故作輕鬆地道:“媽就衣服被咬壞了,應該是正巧路過,被牽累了,現在受了驚嚇,才有些犯糊塗。”
“沒事兒的啊,一會兒等媽累了,下來了,咱們就帶她去醫院裏看看。要是沒什麼大問題,回頭帶媽去寺廟裏拜拜,祛祛晦氣就行了。”
“啊對了,怎麼鬧成這樣也沒聽見浩浩的聲音,他躲房間裏了?”
岑朗一愣,瞬間驚慌喊道:“是啊,浩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