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次與冷峻相識,楊暖就丟了自己。每天都要去那次避雨的地方看看,每次回家的時候也都是要順著冷峻離開時的方向尋找。雖然她並不了解冷峻,甚至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
早上,楊暖照例提前半小時走出了家門,還是先要去那個避雨的地方看看,然後再去上班。
雖然秋天距離身邊這個炎熱的季節還有一段時候,但清晨即便有陽光的存在,身上依舊冷冷的,就像是那次聽到的冷峻的歌聲。浮在路邊的樹葉,偶爾也會帶上幾滴難得的露水,陽光照在那上麵,晶瑩剔透。
很安靜,靜的隻能聽到嘰嘰的鳥叫與自己的腳步。楊暖四周看著,仔細聽著,生怕錯過自己在尋找著的另一次邂逅。
“楊暖!”身後突然來了一聲,這次也把楊暖自己嚇了一跳。
“嗨!呂翔!好久不見了!”這個人可是她的老朋友,比她小兩歲。自從楊暖工作以後,就再也沒看到他。“我說呂翔,你最近忙什麼呢,我都好幾個月沒看到你了!”
那男生長得還真帥氣,濃眉大眼的,就連眨眼這樣的動作都足夠吸引女生們的眼球。“咱倆誰忙?我成天大街上溜達都看不到你,倒是你給我來一句說我忙,你看不到我?你這不是黑社會作風是什麼!”
還是老樣子,隻要一開口就能讓同他說話的人大笑:“你啊!從來就沒有個正經時候,我工作啦!”
這一說,他好像來了興趣:“怎麼,幾天沒見進中央軍委幹活了?”
“去你的!我在下邊當收銀員,每天都忙死了!”看到熟人,楊暖自然要抱怨幾分:“一個月就那麼點工資,唉!可憐呀!”
“哎呀!收銀員啊!厲害!下邊哪幹活?”
“順康藥房,就在肯德基對麵。”
呂翔搖了搖頭,一臉無奈:“我的祖宗,你真能講!還忙得要死,我一聽還以為你真進中央軍委了,說了半天是個賣藥的。”
楊暖生氣地瞟了他一眼,慢慢走了起來:“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幫我打聽一個人好不好。”
“幹什麼?黑社會打架還是讓我給政府當線人?”
“去!說正經的呢!”楊暖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害羞地說道:“幫我找一個男生,會彈吉他,個子挺高的,長得也挺秀氣的。”
“你說找演員啊?那你得去酒吧找,我這種無產階級不去那地方!”
“哎呀!你有沒有點正經的!我讓你在這附近幫我找一個!”楊暖還真有點生氣了,衝著呂翔大聲喊道:“我沒跟你開玩笑,找他有事!”
看看以前不論怎麼說都不會當真的楊暖動真格的了,呂翔趕緊把身子往她這邊湊了湊,小聲問道:“怎麼了?不要你了?告訴我叫什麼名字,廢了他!”
“哎呀!不是!”楊暖噘了噘嘴,召集地說道:“我不認識那個人,也沒跟他怎麼回事,就是見過一次……”
“都幹什麼了?”
“能幹什麼,就是在車站避雨的時候,他唱歌,我聽著好聽。”
呂翔一聽,又放大了自己的聲音:“我還以為他一夜情走人了呢!說了半天是你自己發春!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我們偉大的楊暖也跟普通的雌性動物沒有區別!”
“你不能小點聲!要死呀!”楊暖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拽著他的胳膊,加快了腳步。
“那你說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差不多……你別問這麼多了,你就說到底能不能幫我!”
“能!一點問題也沒有!”呂翔這個人,不好歸不好,但他說話一定能做到。隻不過……這次答應得也太爽快了點吧?看到楊暖將信將疑的眼神,呂翔趕緊解釋道:“我不忽悠你,我有個朋友也是搞音樂的,估計這一片玩那玩意的人他都能認識!”
有個朋友?會不會那個彈吉他的小子就是他的朋友?楊暖一下子來了精神,有些急不可待:“你那朋友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