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廣福寺回來,白陸舟已經連著好幾日沒有見到顧葉詞了,順帶著顧玄然也不再來濟善堂。
白陸舟百無聊賴,不知道這兄妹倆都在忙什麼?不是善心之人嗎?一點也不持之以恒。
但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前去濟善堂,倒不是再期望碰到顧葉詞,隻是他已養成習慣,每天都想去看看那些病人有沒有好一些。
雖然自己不能為他們施針開藥,但陪他們聊聊天,聽他們訴一訴病痛折磨下的苦楚,也是好的。
白陸舟自己有過多年的住院經曆,他知道人在傷痛的折磨下那種無力感,也能體會病人在等待康複過程中那種遙遙無期的絕望。
濟善堂內,白陸舟跟人聊的開心,歡快的笑聲飛出牆外,飛入了不遠處停著的一輛不起眼的馬車裏。
一名黑衣男子撩開車簾鑽了進去:“殿下,一連幾日世子都隻到過濟善堂,咱們還跟嗎?”
“跟!”
“殿下!”蒙裳摘下麵巾,拱手道:“世子不善拳腳,也沒有護衛,屬下一人監視即可。”
看著三皇子蒼白的臉色,蒙裳勸道:“殿下還是保重身體要緊,不必日日前來。”
顧玄然閉了閉眼睛,他也不想來,太醫說他氣血失調還需好生修養,可他放不下心,總想要過來看一眼……
看看這燕國世子到底有沒有暗地裏搞一些小動作。
畢竟父皇要自己盯緊這個異國世子,燕人向來狡猾,說不定他會借著來濟善堂的名義密謀些別的。
隻是沒想到他居然日日隻身前來,路線也沒有變過,顧玄然有些疑惑,難道他真的隻是來濟善堂探病的?
至於那個離奇的春夢,他不願再去深究,隻當是合歡香藥力凶悍,竟能迷人心智。
這一日,白陸舟又獨自一人前往濟善堂。
這條路他已經走了很多遍,閉著眼睛都能找到,便不再叫上小廝一起,他還是喜歡獨來獨往的自由。
白陸舟悠然地踱著步,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跟著他。
行至一條人煙稀少的小巷,突然有一蒙麵男子出現在他麵前,白陸舟隻感覺到眼前寒光一閃,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被人用一推摔倒在地上,避開了迎麵而來的短劍。
白陸舟摔的齜牙咧嘴,仰起頭一看,一個紫色長衫的男子正與蒙麵人打鬥在一起。
紫衣男子也蒙著麵巾,明顯技高一籌,幾步便將蒙麵人逼退到牆角,反手一抬,一柄短劍自對方手中掉落。
眼見不是紫衣之人的對手,蒙麵人雙腳一點,身輕如燕,幾下便消失在屋頂之上。
白陸舟自穿書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輕功,忍不住大喝一聲:“好功夫!”
似乎見不得他這般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紫衣之人側目睨了他一眼便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