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酒醒之後,顧玄然發現自己居然躺在燭照院的床上,頓時驚的跳了起來。
昨夜酒喝的確實多了一些,他揉了揉還是有些發暈的腦袋,似乎飲下那杯喜酒之後,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可是看著身邊淩亂的床褥,地上散落的喜服,大概也能想象出昨夜戰況的激烈。
顧玄然心中湧起陣陣喜悅:昨夜,他跟那個人……
他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那人不在身邊,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不敢麵對自己,躲起來了吧。
想到昨夜那人說過的話,說要陪自己一個洞房花燭,顧玄然的心裏像抹了蜜一樣甜,所以他的心裏也有我嗎?
可他找遍了燭照院都沒有看到那人的蹤跡,顧玄然難忍心中滿滿的情意,這才一路追來世子府。
還沒等他歡喜多久,就被白陸舟的話打回了現實,昨夜二人竟然什麼都沒發生嗎?
“可她剛剛說……”顧玄然看著白陸飛急切的求證:“她說我……”
“她以為那杯酒是你強迫我的。”
白陸舟打斷他的話,看向白陸飛,眼神滿是責備:“都跟你說是我自願的,不可對王爺如此無禮。”
看他這副裝腔作勢樣子,白陸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她哥又想幹什麼,索性不管了。
顧玄然一臉失望的垂著頭,看他這副樣子,白陸舟好不容易恢複正常的心髒又亂跳了幾下。
白陸舟對蒙裳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話對逸王殿下講。”
蒙裳拱了拱手退了出去,白陸舟看著顧玄然道:“看你神色不對,怎麼了嗎?”
顧玄然搖搖頭。
他不明白昨夜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隻是做了一場春夢?
可這夢也太真實了,夢中自己身邊的人,確實是眼前這個人啊。
看顧玄然茫然失落的樣子,白陸舟不忍道:“顧玄然,拋去那些別的,我們也還是朋友,從今往後,希望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我,不管你有什麼煩心事,我都會幫你。”
聽到他這關切的語氣,顧玄然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眼神微閃:“昨夜真的不是你嗎?怎麼可能!”
自己的感覺怎麼會出錯,可如果昨夜真的發生了什麼,那他又為何不肯承認?
顧玄然有些想不明白,隻能死死地盯著白陸舟的眼睛,希望能從裏麵看出些什麼。
“昨夜你怎麼了?”白陸舟努力地挑起嘴角,“做了一場春夢嗎?看你如此失態,是夢到了你的夢中情人?”
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顧玄然心都痛了:“真的不是你?那你為何說要陪我一個洞房花燭?”
“我陪你了啊,我不是陪你喝了那杯喜酒了嗎?”
白陸舟裝作一臉詫異的樣子:“你昨天難過的像是個找不到主人的小狗,我隻能勉為其難陪了你一杯,沒想到你母妃還真是大方,賜的喜酒如此烈性,隻一杯便引的我心疾都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