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皇帝的應允,顧玄然立即前去護衛隊,把正在打包東西,滿臉竊喜的二人提了出來,通知他們明日隨自己一起去兵部。

越齊潤和魏汝彥當時便石化在了原地,兩人互相對視一眼,臉上寫滿了絕望。

也是沒想到,堂堂逸王殿下心胸如此狹窄,居然怎麼也不肯放過他倆。

魏汝彥還想掙紮一下:“逸王殿下,我二人別說兵法了,拳腳都不通,跟著您去了兵部,恐怕會拖您的後腿,有損您都威名。”

“無妨!”顧玄然嘴角掛著一個讓他看不清的笑意,“父皇有句話教訓的及是。”

“什麼?”

“父皇說,關鍵是,要有心!”

二人垂頭喪氣的來到聽雪閣,倆習慣已成自然,他倆無事便鑽進這裏要一杯清茶。

看著魏汝彥要死要活的樣子,白陸飛終於忍不住了。

“不就去個兵部嗎,看把你倆愁的。”

魏汝彥來了聽雪閣這麼多次,也知道這個咋咋呼呼的女子是聽雪閣的老板。

一來二去,兩人也開始熟悉,聽她語氣頗為嫌棄,魏汝彥立即懟了回去。

“你懂什麼,逸王看我倆不順眼,在護衛隊時就多有欺辱,等去了兵部,還不直接把我倆扔到軍營裏受罪。”

魏汝彥一臉的絕望。

“不會吧,我看逸王不是那小肚雞腸之人,他大概是惜才,想要培養你倆。”

“我倆?有才嗎?”魏汝彥倒是對自己的定位很準,“越兄大概還有些詩書才氣,我可什麼都沒有。”

“你不是說逸王誇你倆有心嗎?”白陸飛道。

“他那是誇讚嗎?他那是諷刺我倆在護衛隊幹的不上心,就想著逃跑。”

越齊潤坐在一旁不吭氣,他還在後悔,不該聽魏汝彥的話讓父親幫忙請辭,大概是此舉徹底惹惱了逸王吧。

“想多了吧,那汝州水患之時,不是你倆幫他收集資料,四下尋找治水能人,還把那告示貼的滿街都是,讓全都城的人都知道逸王要去汝州治水了,這才引得群情激奮,差點衝進那尚書府裏。”

“我倆哪有那本事啊,最多就是找了幾本破書。”

看白陸飛不信,魏汝彥指指越齊潤:“不信你問他。”

越齊潤是個老實人,看他鄭重地點點頭,白陸飛倒是奇了:“那這些不是你倆幹的,還能有誰?”

“這都城上下不都傳說,是你二人幫著逸王整倒了工部尚書,才讓汝州水患得到朝廷相助的嗎?”

傳聞中這兩位公子機敏過人,一腔忠心不畏強權,是逸王留在都城的左膀右臂,可看他倆這怕死的樣子,白陸飛覺得,不是很像。

“這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魏汝彥瞥了她一眼:“要不是聽雪閣把白陸飛胡編亂造的話本子傳的到處都是,大家能這麼認為嗎?”

白陸飛訕訕地低下頭。

確實,聽雪閣大肆宣揚了顧玄然的壯舉,將逸王殿下塑造成一個憂國憂民,有擔當肯作為的新時代好青年,捎帶著他二人也雞犬升天,在話本子裏被著重刻畫了一番。

魏汝彥隻知這逸王殿下勇鬥朝堂奸臣,孤身前去汝州平患的美名是聽雪閣揚出去的,卻不知道,這個話本子本身,也是她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