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的沉默之後,顧玄然默默地問:“那我母妃會怎樣?”
“貴妃娘娘呀……”
蒙麵人眯著眼睛思索著,看顧玄然緊緊地盯著她,連忙舉起右手,裝模作樣的捏指掐訣。
“貴妃娘娘,大概會傷心過度,有些傷神,性命倒是無恙。”
顧玄然歎了口氣。
為什麼會傷心過度,蒙麵人未提,但他卻明白了。
“那我該怎麼做?”
顧玄然難得的對著蒙麵人軟下語氣,眼神懇切:“能不能保我父皇一命,大哥想要這皇位,給他便是!”
這下蒙麵人麵露難色:“這,我真的不知……”
顧玄然看她為難,似乎真的無力改變結局,便苦笑一聲,低低地道:“你不是他,還能給我個意見。”
“誰?”蒙麵人望向顧玄然,一臉疑惑。
顧玄然從懷中掏出鳳梨公子的信件,遞給她:“這人跟你一樣,從汝州開始便給我預警,這是他送到九雲山上的。”
蒙麵人看著手中的兩張紙,一個“歸!”一個“速歸!”,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這人是誰?”
顧玄然搖搖頭:“從前我以為是你,後來知道不是。”
雖然希望不大,顧玄然還是望向蒙麵人:“你可認得他?”
蒙麵人皺起眉頭,仔細辨認著字跡:“以前他給你發過什麼預警信息?”
“他幫我送過地圖,還幫我整理過水患資料,信也給過我三份。”
顧玄然掏出一直隨身收藏的信件,分別是:“泄”、“等”、“疫”。
蒙麵人思索了許久,終於開口道:“這人的提醒,倒真是及時,似乎是同道中人。”
“所以你可認得這位鳳梨公子?”顧玄然心中存著一念希冀。
“鳳梨公子?”蒙麵人盯著右下角的鬼畫符看了半天,“這是鳳梨啊。”
半晌,蒙麵人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大笑了起來。
她笑的花枝亂顫前仰後合,手裏的那幾張信紙都快捏不住了。
顧玄然被她笑的有些皺眉:“你笑什麼?你到底認不認識他?”
蒙麵人擦擦眼角的淚水,搖搖頭:“我可不認識這麼丟人現眼的家夥!”
“不過逸王殿下,你可不該叫他鳳梨公子,”她看著右下角的鳳梨,陰陽怪氣地道:“他這明明,是畫了個黑鳳梨呀!”
“黑鳳梨?”顧玄然不解。
“是呀,黑鳳梨,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
蒙麵人哼著歌將信還給顧玄然,看他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又想起了什麼,:“你再把信給我看看!”
看她似乎真的知道鳳梨公子的底細,顧玄然又把信遞了過去。
蒙麵人把五封信仔細地攤在桌子上,越看越是疑惑。
“最近這兩封要你速歸的信,似乎分外著急啊。”
“大概他查出了什麼不妥之處,想要警示我,可惜我沒有聽他的,及時趕回來。”顧玄然有些懊悔。
蒙麵人搖搖頭,篤定地道:“他不可能知道,太子逼宮提前了好久,我也是發現那兩人好久沒來,才察覺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