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束陽光從窗簾縫隙中射入,我的眼睛微微顫抖,緩緩打開。一個新的早晨,一個新的開始。還沒來得及伸個懶腰,管家就敲門了,為我帶來了一份香噴噴的早餐。

“早上好,少爺。”管家親切地說,放下早餐的托盤。

“早。”我答應著,心中卻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行動,要先了解一下家裏的情況。吃了兩口煎雞蛋和烤麵包,我抬頭看了看管家,問道:“現在家裏有哪些人?”

管家整理了一下衣領,回答:“除了我,還有一名女服務生。其他人都外出了,至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回來。”

我點點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雖然還有些虛弱,但基本上可以活動了。我深吸了口氣,心中堅定地想:“該采取行動了。”

我站在房間中央,目光在每一個物件上流連,試圖從中找到什麼線索。高挑的落地窗,厚重的窗簾,那麵牆上的畫——一切都顯得那麼熟悉,卻又似乎帶有某種陌生的感覺。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轉頭問管家:“我父母呢?這麼久了,我竟然都沒看到過他們。”

管家的表情略微沉重,搖了搖頭說:“自從您出事之後,我也沒有見過老爺和夫人,隻是他們曾打過電話詢問您的狀況。他們似乎為了某種事務,暫時不能回來。”

我心中五味雜陳。但考慮到現在更重要的是解開這一切的謎團,我打消了追問的念頭。

我的目光開始在房間內尋找可能的線索。那個被我視為老朋友的歐式吊燈、曾讓我入睡的暖色調床頭燈、書桌上那本我翻閱過無數遍的書。

站在那掛著老朋友吊燈的下方,我決定先仔細查看每一角落。我的目光從吊燈上移開,看向了床下。我蹲下身子,用手輕輕地探入床的底部。涼涼的地板,微微的塵土感,但並沒有任何的異樣。起身,我又看向了椅子和床頭櫃。每一個抽屜,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然而,除了日常的生活用品,這裏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沒有文字,或許這是最大的發現。

接著,我沿著地板敲擊了一遍,試圖尋找是否有空洞或暗格,但聲音始終均勻。牆上也是如此,平坦而堅硬,沒有一處異常。牆壁冰涼,無論他怎麼敲打,都沒有異響。

此時房間裏除了消失的中式邊櫃,就剩書櫃沒有檢查了。

隨後,我的目光落在了書櫃上。前幾天隻是隨手拿了幾本看了看,並未仔細檢查。這次,決定挨個查看每一本。隻有圖片沒有文字,讓我不禁在心裏思考,每一幅都是與建築相關的,仿佛在講述某個地方的故事,或者是與某個人物緊密相連。又或者這些圖片本身就是某種線索。每翻一頁,我認真留意其中的細節,希望能找到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當我將書一本本放回書櫃時,突然意識到,與上次自己查看的順序完全不符。原先並列的兩本書,現在彼此間隔了幾本。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心中一個念頭湧現。

麵對這龐大的書櫃,我仔細地觀察每一本書的脊背。確實,之前的我或許隻是匆匆一瞥,但現在,細膩的線條和精致的圖案顯得格外醒目。它們似乎隱藏著某種秘密的信息,隻要按照某種特定的方式排列,就能得到答案。

我站在那兒,試圖回想起之前書籍的排列順序。不過,難道我能夠憑記憶準確找到每本書之前的位置?搖搖頭,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書脊上的圖案卻給了我線索,之前圖案是連續的。它們彼此之間有著某種微妙的聯係,這是一個拚圖遊戲。

我回過頭,想詢問管家的意見,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房間。

我搖了搖頭,沒有在意,找來筆紙。我在筆記本上畫下了每一本書的圖案,並試圖找到它們之間的聯係。一開始,我幾乎是一籌莫展,但漸漸地,某種模式開始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夜幕降臨,我還在進行這場與書的對弈。每當我覺得自己快要找到答案的時候,總有某些圖案讓我感到困惑。我不斷地調整著書的位置。我忽略了疲憊,隻想找到那正確的組合。每次當我覺得已經接近答案時,總是發現仍有一些圖案不符,每次的失敗都如同冷水一樣澆在我身上,但我並沒有退縮。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耐心和毅力也在不斷地被考驗。每當我想放棄的時候,都會想起這可能是解開整個謎題的關鍵,因此我必須堅持下去。

終於,在兩天後的黃昏時分,我調整了最後一本書的位置,突然間,整個書櫃前的圖案完整了,形成了一個新的符號。那是一隻蝴蝶正在展翅飛揚,又好像是一隻昂首前行的羊,它的雙角高高挺起,顯得威武不屈。

我盯著這個圖案,試圖找到其中的深意。蝴蝶和羊,這兩個看似毫不相幹的元素,如今卻在書櫃前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畫麵。

更令人震驚的是,當我轉身準備去拿水喝時,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原本消失的邊櫃上。這不是幻覺,它就在那裏,靜靜地、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原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