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淅淅瀝瀝地敲打著窗戶,如同大自然的編織的音樂,那雨聲雖輕柔,但遠處時不時的電光卻在打破這片寧靜,那一瞬間的亮光讓我想起了夢境中的種種。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一位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女孩站在我的床邊。

她注意到我微微睜開的眼睛,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你醒啦。那腿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不過,因為那個令你麻痹的藥物,我們還需要給你輸一些特製的治療藥物。你放心,這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我發現腿部的感覺並不像之前那樣麻木了,我挪動身體,嚐試用手去觸摸大腿的傷口。“別怕,你的腿沒事,傷口流血已經止住,並進行了包紮。醫生已經配置好的藥物,會讓你很快就會恢複如初。”

隨後,她招呼了一個看起來很專業的醫生助理,便離開了房間,那助理開始小心地將固定在我身上的各種儀器和管子撤走,然後為我輸上了治療藥物。

儀器被撤走後,我躺在床上,整個身體剛從一場大戰中走出來,緊張的細胞尚未釋然。頭頂的燈光昏黃,室內的靜默隻有外麵的雨聲響。短短幾天的經曆,真的是如同夢境一樣。

我閉上眼,腦海裏立刻浮現出第一次在這裏醒來的場景,我躺在這裏;這棟為我存在而我卻出不去的房子。地下室那奇特的門,打開依舊是謎團,背後隱藏的到底是什麼呢?更不用說妹妹的房間了,走進了另一個世界。那個顏色斑斕的馬戲團,我成了他們耀眼的嘉賓,無償的演員,這個表演九死一生,也是我躺在這裏的原由。

而昨晚,兩個個詭異的夢。每次我似乎要抓住什麼線索,卻都在關鍵時刻醒來。躺在床上,我開始努力地回想,試圖將剛找回的些許碎片記憶結合夢境拚湊成一幅完整的畫麵。

我叫司馬文然,師傅安排我進行絕密任務,任務中我的代號 “逆”,但任務的目的還未回想起來。上次世界被入侵的災難,我是親曆者,我不僅幸存了下來,還被送到一個神秘的地方,跟隨一個刀疤遍布臉部的中年男人——我的師傅學習。他教給我各種神奇的技能和深邃的知識,並在某一刻我超越了他。他是那支末世中運籌帷幄的機關——國家戰略司的領袖。

那一次戰役,戰火、硝煙中我的戰友一個個倒下。我的意識被一男一女化作煙霧所侵蝕,但我現在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而眼下,我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沈天欣。我的身世和背景完全被顛倒,我成為了一個家族的成員。我的父母被自己的親哥哥沈天明和妹妹沈天玥抓住。母親可能已經被害,而父親,他還在他們的掌控之中,生死未卜。

我身邊的可靠的管家突然失蹤,哥哥沈天明時刻在窺視我的思想,他的力量似乎能夠窺探我內心的每一個角落。而妹妹沈天玥,她的眼神仿佛能看穿我的靈魂,她可以對我造成心理暗示,使我淪陷。

我從口袋裏摸出那把從小醜那裏得來的鑰匙。跟我地下室門那把比起來,這個簡直就是鑰匙界的“高富帥”!它的身上刻滿了絢爛的花紋,每個花紋都好像在跳舞,其中隱約流動的能量,就像它身上的迷你燈舞會。

我邊欣賞邊比對,突然發現,這不就跟邊櫃第二層抽屜上的鑰匙孔是絕配嗎?這真是個有趣的巧合。書櫃裏書脊的圖案被調整後,二樓妹妹房間的門打開了,邊櫃第二層鑰匙孔出現,我在第二層拿到鑰匙。很多巧合重疊到一起,便不再是巧合。

我扶著輸液架——這玩意兒挺不方便的,一邊走,一邊打滴,自己溜著自己。搖搖晃晃地來到了有待揭秘的邊櫃前,準備看看新的“驚喜”。

我將鑰匙對準了鑰匙孔,不知道是緊張還是鑰匙的能量作用,我手中的鑰匙似乎有些微微顫抖。輕輕地推進去,轉動——“哢”!成功解鎖!

我小心翼翼地拉開抽屜,心裏暗想:“別是小醜的私藏照片集啊。”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遝報紙,那上麵的圖片,怎麼感覺像是“末世版”的《國家地理》?我逐頁翻看,每一頁都展示了一幅幅震撼的畫麵:破碎的城市;巨大的深坑;那些被炸裂的山頭。

我的目光離開那些圖片,真正讓我感到不安的是那些文字。這些文字呈現的樣子,簡直就像一位酒醉的書法家拿起毛筆瞎塗亂畫:顛倒、潦草,甚至到了完全看不出是啥玩意的地步。

我有點發懵,因為正常的文字,我應該是能看懂的,對吧?然後,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唯一能讓文字變得這麼亂七八糟的,就是...哎,我怎麼那麼笨!早該意識到,我現在是在意識空間裏。也就是說,我現在是在夢裏,或者更確切地說,我大腦的文字管理區域沒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