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羽在滄瀾的引領下,日夜不停的奔襲,還好靳元奇提前準備跟換的馬匹,這一路行來,不停的更換前行,人都受不了更何況馬匹,墨白羽還好,滄瀾已然到了身體的極限,但一直強忍著,突然一個踉蹌,便從馬背上摔落下來,墨白羽見狀連忙飛身接住掉落的滄瀾,才反應過來由於自己的急切,忽略了滄瀾,連忙就近安頓,借此調理一下。
片刻功夫之後,滄瀾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正在為自己包紮剛才掉落震開的傷口的墨白羽,顫悠悠的說道:“老大,我不礙事。”
墨白羽沒有說話,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等做好這一切,才說道:“滄瀾,多年不見,這一見你,就讓你舍命陪我!”
滄瀾連忙打斷墨白羽說話,說道:“老大,不要說了。”
有時候,戰友之間的感情很難言語,尤其是那種過命的戰友,墨白羽明白滄瀾和墨羽將士的心意,不過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次是為了自己,才連累本應有傷在身的滄瀾再次以身犯險。
二人簡單的吃喝後,便席地而臥以做休整,三個時辰後便再次騎馬前行,不過墨白羽顯然是顧及滄瀾,速度放慢了好多,饒是如此,距離那多林特的大營也不足十日行程。
越是靠近多林特的大營,滄瀾越是顯得不安,墨白羽將這一切看在眼裏,隻當是滄瀾多年離開戰場的緣故,待到十日後,墨白羽已然能感受到大量活人的氣息不停的遊動,便示意滄瀾先找個能藏身之處。
等二人安置好馬匹後,來到一個便於查看的山坡之上,滄瀾的身體再次顫抖起來,墨白羽見狀說道:“每一次將要打仗的時候,你就會出現顫抖,起初我一直以為你是內心害怕所致,哪曾想你確實興奮過度。”陰柔的滄瀾聽見墨白羽的言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靳元奇為人沉穩,處處為大家考量,但有些時候又相對武斷,吳炎沉默寡欲,心思縝密,也是因此,能與他交心的人少之又少,巴土性格倒是好爽,但唯獨太過衝動,木子最為靈活,也是人緣最好的一個,你呢,看似柔弱,實則狂野,心思也是最多的一個,這點和我最像……”墨白羽淡淡的說著。
一旁的滄瀾就那麼笑著,多少年了,以為這一輩子再也聽不到老大的聲音,見不到老大的人了,不曾想,此刻居然全部達成。
“老大,我,曾經想過,現在也想過,我們這些人的未來在哪裏,這幾年的行商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
“哦?”墨白羽說道。
滄瀾便將這些的見聞與經曆一一道來,在他眼裏,不管是夏朝的邊民還是蠻族的普通百姓,基本上都是為了求生每天不知疲倦的奔波,最大的區別可能就是人種的不同,他見過夏朝邊民奴役蠻族的百姓,也見過蠻族屠戮夏朝的邊民,兩者手段殘忍的不相上下,也去過夏都見識了繁華與秩序,更在歌爾特城感受到了來往商人的墨守成規,所以在他眼裏無論是現在入侵夏朝的蠻族還是被入侵的夏朝,在他眼裏不過是利益驅使的結果,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