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過後,墨白羽漸漸睜開雙眼,整個人被固定在木樁之上,扭頭看了一下四周,四周皆是石牆,陰冷潮濕,不見一點光亮,心道這是被人關進地牢了,用力動了動手腳,發現渾身無力不說,隱隱還感覺手腳有些吃痛,於是用力扭頭看了看手,不看還好,這一看,心涼了半截,雙手被鐵拷拷住不說,那鐵拷內側還鋒利無比,略一用力,那手腕之處便冒出絲絲腥紅,這明顯就是為了習武之人而準備的。
墨白羽稍微動了動了腳,一樣有刺痛感覺,不用想,肯定也如手上一般情況,在一番嚐試下,墨白羽便放棄了打算,他可不想斷手斷腳,於是又稍稍聚氣,試圖用氣力掙脫開來,但是幾番嚐試均不可行,這綁住的材料似乎是專門針對修武之人而製,於是墨白羽便凝神靜氣了起來,算是養精蓄銳吧。
在他醒後過了沒多一會,一道石門緩緩開啟,進來的正是秦開,秦開來到墨白羽麵前,拉了一把椅子便坐了下去,悠哉的看著墨白羽,不過眼神卻是不善,墨白羽看了一眼秦開,又閉上了眼睛,秦開見狀不由得內心有些敬佩此人。
“小子,為了一本秘籍,白白丟了性命,值當嗎?”秦開說道。
墨白羽沒有回應,秦開也不著急,開口說道:“你也別指望會有人來救你,你可知道這地牢是由石英石所鑄,即便是大宗師也難以發現此處,更何況你現在可是在我莽城,即便你在夏朝有所依仗,可在這裏,你什麼都不是。”
墨白羽還是沒有回應,秦開有些無趣的看看四周,起身走向一座石台,隨手拿起一把鋸齒形短刀,看了看,放下又換了一把鏽跡斑斑的短刀,又放下,又拿起一條帶著鐵鉤的皮條,不過每一次的放下都製造出刺耳的聲響,仿佛有意一般,就是讓墨白羽聽見,果不其然,墨白羽緩緩睜開眼睛,看向秦開,隻見秦開拿著最初的那把鋸齒形短刀,走向墨白羽。
用刀在墨白羽眼前晃了晃說道:“折磨人的手段多了去了,多麼硬的漢子也抗不過一二,你還年輕,大好的前程,為什麼就是想不明白呢。”
“聒噪!”墨白羽淡淡的說道,說完,藐視的看了一眼秦開又閉上了眼,仿佛在說,要殺要剮隨便你,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秦開看到墨白羽此刻的樣子,不怒反而笑了起來,那笑聲漸漸放大,仿佛知道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隨即用刀在墨白羽胸前劃了一下。
“痛,很痛。”鮮血順著胸膛滑落,墨白羽一聲沒吭,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秦開好像不解氣一般,又用力的劃了一下,墨白羽依舊如此,秦開此刻仿佛進入了癲狂狀態,一心就想要見到墨白羽乞求的樣子,於是又是狠狠地劃了幾下,隻不過這幾次劃的速度尤為的慢,一心就是要折磨他。
墨白羽胸前已然出現了多道血痕,那鮮紅的鮮血不斷的流出,順著雙腿滴落在地麵之上,不一會的功夫,墨白羽已經臉色發白,明顯失血過多的樣子,秦開見狀,從懷裏掏出一個白色藥瓶,隨即將裏麵的白色粉末倒向墨白羽胸前,那本來還不停冒出的鮮血頓時凝固,秦開則悠悠的說道:“小子,我還不想這麼早殺了你,我要折磨你,直到讓你求我殺了你為止。”
說罷,便轉身離開,聽到石門關閉的聲響後,墨白羽緩緩睜開眼睛,此刻的乏力由內而外,墨白羽想低頭看看自己的情況,但由於脖子上已被套了鐵鎖,隻能感受那肌膚之痛,此時墨白羽有些疲累,腦袋昏昏沉沉的就要睡去,不過在感受到了手腳那切割之痛後,瞬間清醒過來,不過即便如此,身體依舊虛弱無比,他緩緩閉上眼睛,腦海裏不斷的閃現出墨隱歸一上的一幅幅畫麵,呼吸也不自覺的慢了許多,然後整個人仿佛入定一般,臉上的蒼白漸漸退去,紅光慢慢鋪滿臉頰,呼吸此刻也越發平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