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他就一直和白澤待在一起,直到他成年,才不再一直跟在白澤身後。後來他收了人族香火供奉,位列神獸之位,才再次和白澤相遇。那時的敖英已經變成了青龍,性格也變了,但和白澤的關係倒是依舊親密。
“他們不知情,難道你也不知情嗎?”這話一出,青龍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一向性格溫吞的白澤難得有些煩躁的伸手抓住了他的領子,“他們為你做了什麼!你要為他們去擔那上萬年的因果!他們到死都沒有要認回你,你還上趕著去給他們擦屁股!”麵對白澤的質問,青龍選擇了沉默,徐鈺有些無措的站在一旁,房間裏的氣氛讓她無所適從。
白澤被青龍的態度氣的不輕,胸膛不斷起伏,忍不住用力搖晃了下他,“說話!”白澤怒道,青龍垂下眼,“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我命中有一劫數,我若是能度過,我依舊是我的東方星宿神,度不過,便死。”白澤一時語塞,他活的太久了,他自己說過的話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青龍還是剛剛位列神獸之位的時候,那時候的青龍意氣風發,神氣無比的和白澤炫耀,那時候的白澤就說了這樣的話。“你還記得?”白澤的聲音低了下來,青龍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看著他,“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每一句都記得。”白澤張了張嘴,一時沒說出話來。徐鈺看看白澤,又看看青龍,總感覺好像哪裏怪怪的。察覺到她的視線,白澤瞪了她一眼,轉身出去了。徐鈺一臉茫然,自己哪裏惹到他了嗎,為什麼瞪她?
白澤不一會又回來了,手上還捧著一大堆的布料,徐鈺仔細一看全是天衣,好家夥,白澤這家夥到底藏了多少!徐鈺瞪大了眼睛,看著白澤拿著這些天衣將整個屋子都遮了起來,連地板上都鋪了兩層。
“你是不是有點奢侈。”桑姐的語氣裏帶上了不少酸味,徐鈺轉頭一看,桑姐金妙嚴青三個人表情一個比一個酸。“你閉嘴,要不是你跟敖顯提餿主意這蛋能到阿英頭上?”白澤一邊鋪一邊說道,還抽空瞪了桑姐一眼。桑姐摸了摸鼻子,白澤現在就跟個炮仗似的,誰點炸誰。
白澤恨不得連屋子外都包上,直到天衣都被他用完了才意猶未盡的停手,在場的除了青龍和白澤之外,臉上的表情一個酸字就足以概括。白澤就跟那惡婆婆似的,看他們不順眼極了,雙手抱膝道:“出去,一個個的站在這裏當門神?”見他們猶豫甚至直接上手把他們推了出去,輪到徐鈺的時候直接上了腳。
四個人被踢出門,站在屋簷底下麵麵相覷,許久都沒人說話。許久後,金妙抬頭看著有些陰沉的天,說道:“咱們是不是被嫌棄了?”桑姐平靜道:“你才看出來嗎?”嚴青雙手捂在胸前,抖著身子問:“你們是打算冷死我嗎?”
桑姐這才想起嚴青還半裸著,也想起了徐鈺身上還一身臭味,這才反應過來已經好久沒聞到臭味了。桑姐一回頭,就看到徐鈺一身清爽的從另一間房裏開門出來,一臉詫異的問道:“你們怎麼還在這站著?”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