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鈺挨了一槍,子彈都還在肉裏,嚴青帶著人找了個隱蔽點的位置就準備給她先止血。金妙看了下子彈射進去的位置,說道:“可能得先把子彈取出來哦,這個位置中彈,可能卡骨頭裏了。”徐鈺也沒這種經驗,隻能隨便看著他們。

幾個人這次身上都沒多帶負重,什麼行李都沒有,金妙也是沒法子了,幹脆亮了亮爪子,“我們這條件,將就將就哈。”說著直接讓桑姐按住徐鈺,直接朝著傷口劃了一下。嚴青脫了外套在邊上等著了,雖然說徐鈺這會的體質這樣搞死不了,但包紮止血還是要的。

這沒有麻藥生取子彈,徐鈺感覺自己可能要見太奶了,疼的臉煞白,“就這麼沒麻藥沒消毒,純手動,我但凡沒死,都是我命大。”徐鈺一邊克製自己躲開的衝動,一邊咬著牙說道,金妙埋頭苦幹,頭也不抬道:“死是死不了,但疼我沒法,再忍忍,我已經能摸到了。”“摸到我命門了是吧?”“你再貧兩句我就再慢點。”“行行行,你活爹。”

等到金妙取出子彈,嚴青趕緊把外套包了上去,雖然粗糙,但好歹不是直接暴露在空氣裏了。徐鈺被桑姐攙著站起來,一臉後怕道:“這等我回去了,非得讓白澤給我看看,再來幾回我命都要沒了。”桑姐看她好些了,翻了個白眼,“確實,你也就是運氣好,不然真要被直接一槍打死。”

搞了這麼一出,隻能等天黑之後再潛進去找碎片在哪了,好在等到那時候徐鈺的腿也能好一點,至少不會再影響行動。反正現在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幾人幹脆原地休息,也能讓徐鈺的傷口好的快一些。

雖然沒有別人打擾,但蚊子卻不少,就等天黑這會,蚊子多的都快要把人直接抬走了。金妙原本還在打蚊子,突然聳了聳鼻子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徐鈺靠坐在樹邊上,一動都不想動,吐槽道:“什麼味道?我的血味嗎?”金妙白她一眼,仔細聞著,聞著聞著就走開了,不一會臉色難看的回來。見他臉色難看,嚴青好奇道:“你這是找著啥了?臉這麼臭?”金妙捂著鼻子道:“我帶你們過去看吧,可臭了那一片。”

徐鈺好奇他到底找著什麼了,拖著腿跟過去,位置離他們不算太遠,在一片耕地旁。徐鈺嗅覺一向不算靈敏都能聞到這股味道,濃重的腐臭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熏得人作嘔。金妙指著那塊地,捂著鼻子道:“就這塊地,估計底下埋著東西,我一過來就聞到這股味,臭的很。”

這塊地很大,兩邊都是耕地,都還種著不少莊稼,這些莊稼長勢格外喜人。整塊地大小足有兩畝,土麵蓬鬆,看上去不久前才被挖掘過。徐鈺看著這泛著紅色的泥土,遲疑道:“這底下不會埋著屍體吧,我怎麼聞著這味道這麼像屍體腐爛的味道呢,而且這土還是紅色的,這一帶的土是這個顏色的嗎?”嚴青擼了擼袖子,“幹嘛在這瞎猜,挖出來看看先。”說著嚴青在一旁找了塊扁平的石頭,忍著臭味就這麼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