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為兩少年兩少女,年齡看起來與顏枂差不多大,十五六七八歲模樣。

兩少女與其中一位少年是朋友,另外一位少年和顏枂一樣是獨行俠。

顏枂走到離自己比較近,已經疼暈的婦人旁邊蹲下。

用隨身背包掩飾,快速從女人中指指尖取出一滴血送入意識空間的醫院化驗。

儀器化驗需要十分鍾才能出結果,這期間她要先裝裝樣子才行。

顏枂在裝模裝樣絞盡腦汁,其餘四人卻在真的抓耳撓腮。

四人中身穿藕粉軟煙羅錦衣,頭戴荷葉白玉釵,麵容秀麗的少女。

她忽然眉頭緊鎖,對著身後跟著的一男一女道。

“這毒出現的太過蹊蹺,又暫時無法解掉,簪葉你去報官,再多喚些大夫過來。”

“乾鎖你負責關茶館,官兵沒來之前,誰也不許放走。”

簪葉:“是,娘子。”

乾鎖:“屬下這就去辦。”

二人各自領完命立馬行動起來。

但少女的話卻引起了其他沒有中毒的食客不滿。

有人開始不管不顧對著乾鎖推搡。

食客大部分都是普通老百姓,不僅沒啥文化還沒功夫,哪裏是乾鎖的對手。

他三兩下就將鬧事的全部打趴了下來。

乾鎖眼神故作凶狠掃了一圈,“再敢不從,小心我手中劍無眼。”

其他想破門而出的食客,見乾鎖架勢不像作假,沒有再敢貿然行動,而是把矛頭指向了茶館掌櫃。

“你們這群外鄉人怎麼不分青紅皂白亂打人,明明是素然茶館掌櫃下毒,關我們這些食客什麼事。”

“就是,關我們什麼事!”

“田掌櫃,你說,是不是你下的毒!”

……

田掌櫃早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但聽見有人誣陷他下毒,他原本無措的雙眸慢慢回過神。

“田某一生光明磊落,素然茶館開店二十多年,從未出過中毒事件。”

“即使我兒被歹人打死,也從未怨恨一人,田某絕對不會做出此等惡毒下流之事。”

有食客懟道:“誰知道呢,說不定你就是在伺機報複。”

田掌櫃目光堅定與那人對視,伸出三根手指高於頭頂。

“田某在此起誓,要是有一字一句虛假,田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田某唯一的女兒也暴斃身亡死無葬身之地。”

田掌櫃麵容太過真摯,那人挪了挪唇沒再說話。

除了一直嘔吐不止喊疼的食客,茶館一瞬間安靜下來。

同一時顏枂腦中叮的一聲,她漂亮的桃花眼立馬亮起。

報告出來了。

顏枂掃了一眼四周,找了個隱蔽角落,背對眾人小心翼翼拿出報告看了一眼。

砷中毒?!

顏枂起身目光落在食客沒吃完的餐盤上,刹時明白過來。

就在她準備開口說話時,一道清脆帶著質疑的女音搶在她前頭說道。

“你說你兒子前不久被人打死,是被誰打死的?能否方便告知?”

田掌櫃望向問話少女,眸中悲傷不加掩飾的同時夾雜了一絲恨意。

他低下頭支支吾吾道:“是被……是被縣……是被縣太……”

“管他兒子被誰打死。現在救人最要緊。”顏枂有意打斷田掌櫃。

左右手分別拿起旁邊一桌沒吃完的炸蝦和一壺沒喝完的水果茶,不卑不亢看向眾人。

“不是什麼厲害毒藥,就是簡單的砷中毒,我手上拿的這兩樣就是最好的證據。”

眾人一時全被顏枂的話吸引。

有人急吼吼問道:“小娘子可有解毒的辦法?”

顏枂回道:“當然有,隻需熬些綠豆湯便能解毒。”

有人懷疑,“這麼簡單?”

“對,就是這麼簡單。”

顏枂無語的聳了聳肩。

“反正你們一時又想不到解毒的方子,不如逞現在試一試這法子,不就知道有沒有用了。”

反應過來的人隨即附和。

“就是,小娘子說的對。”

“田掌櫃你快去讓後廚燒綠豆湯。”

“對呀,別愣著快去呀。”

……

田掌櫃跌跌撞撞起身,感激的看了一眼顏枂後,領著幾個小廝快步向後廚方向跑去。

隻是田掌櫃還沒跑出幾步,清脆質疑的女音再一次響起。

少女手憤怒的指向田掌櫃,“他不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