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竹林中的一座茅草屋裏,秦錦文臉色陰沉的好似要滴出水來。
用手憤力一拍,身旁的石桌裂的粉碎。
秦錦文強忍著怒氣詢問時間公園中的老頭:“你可沒說過滅殺天道這方世界便會崩壞。”
修道八百載,本來是為了脫離天道束縛飛升上界。
可時間公園中老頭卻說不滅天道不可飛升。
時間公園能進入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
是的,本該進出無阻的時間公園不知道為什麼開放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秦錦文不由得將所有事情聯想起來,多半是時間公園中的老頭搞的鬼。
到現在時間公園甚至隻百年一開,雖然焦急無比但秦錦文隻能等待。
三日之後便是時間公園重開之日,希望不要出什麼變故。
秦錦文邁著步子走出竹林,向著煙雨閣飛去。
時間公園最多當做實在沒辦法的辦法。
已經將天道抹除,那為何不自己來坐這天道之位。
將空間撕裂,踏足煙雨閣隱秘小院的秦錦文眼中閃爍的是無盡的欲望。
八百載春秋,從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幻想著當主角到後來曆盡人間冷暖,冷漠,壓迫。
經曆如此之多,秦錦文自然變了,特別是知道就算稱霸這個世界也沒用。
因為到現在秦錦文甚至沒有在這個世界裏發現一絲關於時間公園的痕跡。
秦錦文很怕,怕這時間公園是假的,這個世界是假的,就像黃粱一夢般。
怕這一切都是自己臨死前的幻想,怕經曆如此多事,認識這麼多人,都是虛妄。
小院中的桃林裏傳來聲音。
“又是哪道風給秦兄吹來了,盡然有空來逛我這桃林。”
一位青衫長袍青年笑著從桃林中走了出來。
“想來也是有急事,來來來,秦兄坐著聊”說著青年自顧自的坐到石桌旁。
秦錦文略微有些焦急:“墨兄,想來你也知道天地崩塌之事。”
墨雲微微點了點頭,將茶水斟上。
秦錦文又道:“墨兄,我知你精通卜卦,上知天機下平因果,如你所斷此事可還有生路?”
墨雲扶額訕訕地笑著:“這卜卦與窺探天機之事……”
沉默了一會兒:“首先得有天道啊,若是天道都沒了,談之何用。”
秦錦文道:“自然,可想來說這天道沒了這世間不受因果循環,沒了命運操控不是可以更清楚的探尋一切了嘛?”
墨雲沒有解釋反而轉移到另一個問題:“按理說此方世界的天道泯滅,應該馬上由另一位天地意誌來繼承。”
“奇怪的是此方世界並沒有推選出另一個天道,想來也隻有一個可能了。”
秦錦文沉默著,這個可能便是這個世界裏存在一位遠超這個世界限製的生靈。
既沒有辦法選擇繼承,也沒有辦法驅逐。
可這些事情秦錦文早已了然。
“我來這裏自然不是來探尋已經知曉的東西。”
“我是來找你的。”
墨雲冷笑:“找我,想來不止這麼簡單吧!”
墨雲盯著秦錦文半晌。
二人冷冷的對視著。
墨雲率先開口“好!枉我一片真心待你,想不到到頭來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要來殺我。”
本是白麵書生的墨雲臉上浮現出扭曲的神色。
“想來找我是假取我道統是真罷!”
墨雲本是先天生靈,為卜卦一道道首。
道統便是此方天地之間的卜卦一道源力,取得便可卜算出這世間的任何事物。
墨雲大笑著:“你找錯人了,我早已經算到今天日之事。”
秦錦文依然坐在石凳上冷漠的看著。
一道人影閃爍在秦錦文身後,向著秦錦文後背狠狠拍下一掌。
一股莫大的危險浮現在身後,腦子裏的神經不斷湧動著,努力的提醒著躲開這一擊。
“好膽!”秦錦文右手一拍石桌,猛然間湧出無盡的靈氣。
猛的將周遭的一切彈射開來,院子裏除了秦錦文坐的石凳與石桌再無一物。
周遭早已經沒了墨雲的身影。
天空雲彩裏傳來墨雲的聲音:“你還是喜歡凡間打鬥那一套!”
“我早已經算盡世間一切!稱帝又如何,待我等將你滅殺與此!”
猛然間,天空中閃爍十幾道身影,赫然是幾大道統的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