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前國師府。
曾經的滿目蕭條一去不返,因為這座大宅子已經成為京中新貴薩老爺的府邸。
不過最近這半個月,薩府的下人們總會悄悄議論。
“哥幾個,那小丫頭還沒醒呐?”
“哪那麼容易醒啊?聽說薩老爺為救她,遍訪城內各大名醫。”
“關鍵這傷哪有人敢給治啊?那可是六、”
“慎言!慎言!”
被管家捂住嘴的院丁嚇了一跳,看清是院裏管家之後,才鬆了口氣。
隨後又嬉皮笑臉:“王大哥,咱這都是一門當戶的,還怕什麼呢?”
王管家直接瞪了他一眼,卻沒多解釋。
隻是又申斥了一遍,才懷著滿腹心事離去。
另一邊,薩科和白玨齊頭並肩走出書房。
都不用薩科彙報,白玨剛通過以太錨點傳送過來,直接就讀取了這段時間以來的薩科記憶。
半個月前,李純準備離開白玉京郊外的李家村。
卻在那一日,有一隊私兵來勢洶洶。
他們二話不說,見人就殺。
李家村慘遭屠滅,李純卻僥幸逃出升天。
隻因她覺醒異能,每日辛勤鍛煉,已有成效。
麵對士兵圍堵,她全靠著火焰異能逼退,然後瘋狂逃跑。
也是她命不該絕,最終竟在巧合之下找到薩科。
當時的薩科從滿朝文武手上敲來一大筆銀子,剛剛盤下了國師府。
身為背後大莊家的天楚帝,顯然對這筆利潤豐厚的大生意頗為滿意。
所以額外開恩,白白賞了個二品虛職給薩科。
名曰‘逍遙爵’。
按理說這是好事兒。
奈何,終究還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跑過來宣旨的宮人說,陛下另有口諭。
‘爵者,君王之酒樽也。’
‘如今國庫虧虛,君王尚無殘酒,爵中豈可置酒耶?’
然後就一紙令下,宣布薩科每年都得向王室繳納三百萬兩爵位費。
交了錢,就是貴族,適當的違法亂紀都問題不大。
要是不交錢......
昂?
就TM你叫薩科呀?
稱爵不納貢,想造反是吧?
宰了!
薩科也是沒想到,自己堂堂惡魔小醜,硬是在異界混成了王下怨種......
憋屈著交完銀子,正愁不知道咋跟白玨解釋呢。
李純就主動送上門了。
,
“所以那老閉燈一張嘴,你就把銀子交出去啦?”
“甚至從那些兵卒手底下救了李純,再耗費大筆銀兩消弭事端......”
“你還挺驕傲唄?”
消化完薩科的記憶,白玨差點氣出腦溢血。
咱家啥時候吃過這麼大虧啊!!!
本少主就算在外頭撒幣,那也都是百八十兩的撒。
結果薩科這個撒幣,他是上百萬兩往外撒啊!
什麼惡魔小醜......
純純的撒幣王!
更可氣的是,直到現在為止,薩科都沒能查出追殺李純的幕後真凶。
甚至李純為什麼會莫名昏迷、如何才能將她救醒,薩科也都是毫無頭緒。
“罷了,你忙你的,這件事的後續我自己處理。”
陰沉著臉色,白玨揮退薩科,獨自去看望李純。
前國師府是一座五進的四合院,占地麵積足有上萬平米。
也虧得白玨消化了薩科的記憶,要不然非得在這裏麵迷路了不可。
一路穿過假山遊廊,直奔西廂房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