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要說的？”宋斂陰沉地睨著她，“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沈知微蹙眉頭，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了，宋斂這個人的脾氣陰晴不定她是很清楚的，但是今晚分明就是他在背後做的一切，他卻一直非要聽她說什麼？她該說點什麼嗎？
“那皇上想聽什麼，就不能直接說嗎？”沈知沉吟，“一直讓我猜您的心思，我又怎麼會知道呢？萬一我說了什麼惹您不高興了，那又何必呢？我不想讓皇上不愉快，自己心裏也不痛快。”
宋斂微頓，這還是沈知第一次以這種口吻對他說這些話，可是莫名的，他卻覺得這樣讓他心裏更舒服，起碼他知道這樣的她才是真實的，這才是她心裏真正所想。
宋斂聲音也隨之溫和了不少，“你說過，我可以信任你的，不是嗎？既然你讓我信任你，可你卻連一句實話都不肯跟我說，你要我怎麼敢輕易相信？”
沈知凝著他，分辨著他這番話裏有幾分真誠，又有幾分是想試探。
但仔細想想也是，憑宋斂那深沉的心思，以及他那副老狐狸的樣子，她的那些小九九肯定是瞞不過他。
“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沒有再藏著掖著的必要了。”沈知說：“我猜，今晚把我和譽王引到後花園的就是皇上你吧？”
宋斂微微眯起眼睛，卻沒有說話。
“今晚必不可能是巧合，後來我仔細想了想，別人也沒那個膽子，敢利用譽王的同時，還利用您，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這件事情是您做的。”沈知說到這裏，便拋出個問題，“我很好奇皇上您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試探我對您的忠誠呢？還是懷疑我跟譽王之間有什麼啊？”
宋斂微微挑眉，“這麼看來你是認定是我做的？”
沈知道：“皇上，我都已經對你實話實說了，你要再瞞著我的話，那就有點兒沒意思了。”
“嗯，你說的沒錯，是我做的。”宋斂幹脆承認了。
沈知皺眉，“皇上果然不信任我？”
宋斂凝著她半晌，倏而自嘲地輕笑一聲，“我要是不信任你，又怎麼會在這兒跟你說這些？”
“那您是？”沈知越發覺得宋斂貌似是知道什麼，她試探性地問，“您該不會是知道了些什麼吧？”
“什麼？”宋斂沉靜地看著她。
沈知在想要不要賭一把，這樣看宋斂好像是真的知道了趙楚和宋兆之間有點什麼，但對方實在是太能隱藏了，宋斂要真是喜歡趙楚的話，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把對方給惹怒了，那她要想再翻身恐怕就很難了。
但是她賭的就是宋斂對趙楚的感情還沒有那麼深。
既然宋斂說他今晚這出並不是為了試探她，那就肯定是為了試探宋兆，借此讓宋兆和趙楚之間產生間隙。
沈知猶豫半晌，最終下定決心般說道，“皇上，您是知道譽王和皇後娘娘之間……”
“大膽！”
沈知話音未落，就被宋斂的嗬斥聲給打斷了，她嚇得禁不住抖了一下，果然她賭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