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發覺現在越來越搞不懂這個世界裏的NPC人設了，感覺都變得不像他們原本的樣子了。
她試探性地問，“什麼意思？”
宋兆如今也不遮遮掩掩了，如是道：“你覺得皇上是會信咱倆，還是更信皇後娘娘？”
原來是說這個啊……
沈知暗自鬆了口氣，那這麼看來，宋兆確實是開始懷疑皇後了？
“此事我同太後娘娘也說過，她也是這麼說。”沈知說道，“可是我總覺得還是別輕易下定論的好，萬一要不是皇後娘娘而是別的什麼人呢？到最後怪錯了人可不好。”
“你這麼說倒也是對的，隻是就目前看來，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了。”
沈知當著宋兆的麵，說的話也一直都是保持中立，反正現在太後那邊是準備對付趙楚了，她這邊保持一個模棱兩可的態度，反而是最好的。
沈知借機轉移話題，“怎麼，你來找我隻是為了說這個的嗎？”
“不止，我來是想問問你，還記得最後一次見林炳軒是什麼時候的情景嗎？”宋兆怕她多想，又加了一句，“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隻是現在要想徹查關於這前後發生的事情，必須得調查他生前是否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沈知“嗯”了一聲，“我了解，我最後一次見到林炳軒就是在圍場裏，當時他騎著馬去追獵物了，之後我和皇上就在林中遇到了刺客了，那之後我也沒顧及其他的，之後就沒再見過林炳軒，但是回宮後偶爾會收到他給我的信。”
宋兆挑眉，“給你寫信？寫了些什麼？”
“就是一些問好，要麼就是說會想辦法帶我離開皇宮之類的，但卻從未提及行刺之事。”沈知說，“當時我懷疑過一點，就是林炳軒信中說要帶我離開皇宮，卻從未提到我怎麼與他取得聯係，倘若他真的行刺了皇上，按理說應該是不敢冒險給我寫信的，但如果行刺之事不是他做的，他就應該大大方方地進宮麵聖才對，要知道，他此番來代表的是整個蕭國，他的榮辱就關乎到蕭國的榮辱，他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做出行刺這種事情。”
宋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確實如此。”
“我現在的猜測是林炳軒早在十幾天前就已經死了。”宋兆說，“給林炳軒驗屍的仵作說他是中毒身亡的，而且有段時日了，他死時身上的衣裳就是狩獵那日時穿著的，倘若他要藏得話，首先肯定得換身行頭，不惹人注目才是。”
沈知驚呼，“這麼說來，狩獵那天，林炳軒可能就已經……”
宋兆道：“不排除這個可能。”
沈知蹙起眉頭思考，卻不是想林炳軒的事情，而是宋兆居然調查得這麼仔細，難不成林炳軒的死跟他沒有關係？全是趙楚一人策劃的？
可是趙楚就算能安排刺客，但是她也沒法剛好算得那麼準林炳軒會出現在那裏吧？
難不成趙楚和林炳軒……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沈知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不至於這麼離譜吧？